鬱飄雪從側麵去問,殷湛然聽了後想了想,似乎真的很久遠的事了。
“自從在天機脈知道這件事後,我已經在很努力的去想當年的事,隻是,實在是沒什麼記憶,僅有母妃身邊的宮女姑姑和太監總管,然後就是屋裏兩個貼身的宮女,但這四個人我確定他們都死了,因為當初母妃被冤枉,父皇暴怒之下認為都是宮人不對,所以將母妃宮裏所有人全部杖斃。”
這件事殷湛然是有印象的,而且那時候敏妃還求過情,可是那時已經暴怒的皇帝,隻怕除了這對母子,恨不得把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殺了。
鬱飄雪聞言歎了口氣道:“那些宮人,也是在是禍從天降。”
“是啊,不過宮裏就這樣,沒有人的命是命,不過當年那件事我隱隱記得是貞妃扇了陰風點了鬼火,而且這樣的事我懷疑是宮裏有內鬼,雖然當年的人是死了,但我還是讓少孤去查,看看能不能有點痕跡,隻是還沒有得到消息。”
說起當年的事殷湛然連著好幾聲歎息,難得,難得聽到他這樣的歎息。
“貞妃,她可不配住在太後的寢宮,若不是他們母子,若在住在寢宮裏的,應該是母妃才對,這麼多年利滾利,我真擔心他們母子還不起。”
他說著這話撇著嘴,眼裏這次意外的沒有殺氣,卻複雜幽深,看得人幾欲陷了進去。
“我發現那個羅盛挺年輕的。”
她問,殷湛然嗯了一聲道:“怎麼,口味變得看上太監了?”
她差點就衝口而出你正經點,不過……
“我是想說,當年服侍父皇的貼身大太監呢?”
“他?”
殷湛然似乎被提醒到了什麼似得,一瞬間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啊。”
他呢喃著這兩個字,好像在想什麼似得。
“父皇一死,他就自盡了。”
他沉重說了一遍,既然這件事是當年發生的,作為當時宮裏的大總管,他會不會知道點什麼呢?
隻可惜,人已經死了。
殷湛然也想到這個,眼裏有些暴躁了起來。
鬱飄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來當年的人真的是都死的差不多了,不然以殷湛然的能力,也不會連他都說費勁兒了。
因著提起這件事殷湛然心情有些不悅,想起還有事便轉移了注意力。
“去水洞那邊,天已黃昏,現在過去,正好在那裏等藤宿。”
鬱飄雪並沒有忘記這件事,也分得清輕重緩急,現在最重要的事當然就是藤宿這事。
“好,我們過去。”
兩人說了句便起身走,鬱飄雪的東西都在空間裏,隻是這一路她都在想著當年敏妃的事,總覺得那個宮女有些問題,還有就是先帝的貼身大太監,貞妃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所以她一掌權就是殺那些她厭恨的人,隻可惜先帝還是多活了那麼多年,活到殷湛然長大掌兵權才斷的氣,不然殷湛然隻怕也活不到今天了。
這些疑問太多,她想著也頭疼,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事解決藤宿一事,天色暗下,藤宿就可以出來活動,不知今晚,他又要殺多少人。
黃昏下,夕陽一片,秋風吹著衰草,幾隻昏鴉撲騰了幾下翅膀飛遠,勾勒一副寧靜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