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丫鬟見著麵色不動,心裏卻有些好笑,穆飛燕是什麼身份,迎接正王妃,哪裏輪得到她。
“沒事啊,我也是被他們兄弟趕走的,他們一見麵就開始說這個說那個,我也聽不懂,頭疼的很,就自己走了,所以我就來看你了。”
她盡量的讓穆飛燕不緊張,雖然她的做法鬱飄雪有些不讚同,但是……每個人都有生存之道,她想找一個依靠,找一個港灣,而且又沒做什麼傷害人的事情,鬱飄雪才不會上綱上線呢。
“是啊,男人說的話女人哪裏懂,對了王妃,你發絲。”
她說著指了指鬱飄雪的頭發,馬車裏呆了一天了,她總就是有點亂,因為她實在是做不到像殷湛然那樣端坐啊,紋風不動啊。
“哦,那我回院子去整理一下。”
“不用,我這裏有,我給王妃弄就是了。”
穆飛燕起身拉著人便坐到梳妝台去整理,她知道這個一家之主是誰,所以,鬱飄雪才是當家主母,雖然她不管家,但她有殷湛然最熾烈的愛。
黃昏中,幾隻昏鴉飛過,餘暉帶著昏黃投射在大地之上,殷湛然和敏少孤說著話便去了書房,一麵說起了這些時日的事情,尤其是敏少孤進宮見皇帝的事,也幸好殷湛然隻是離開了一個月,需要記得的東西不多。
“屍魁?這……”
敏少孤得知了殷湛然現在的情況一是喜憂參半,喜的自然是殷湛然身體康複,二是奇門術法更加精進,憂的,便是他承接了初龍的記憶,要除去藤宿。
“那大哥,可有法子除掉他?這種非人的存在,又怨氣集中,一心殺戮,必須早早除去。”
敏少孤原本是想說不要管,可是在得知了藤宿的危害後還是咽下了這句話。
憑什麼大哥就得去拚命,結果所有好的都是殷城深的。
“這個法子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我們可以先想想,而藤宿一時間也沒法出來興風作浪,他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殘缺的魂魄帶著元身,一旦被高人抓住,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殷湛然雖然這麼說,但語氣裏濃濃的擔憂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
“對了,你說皇帝舉辦百菊宴是要挑皇後了?”
殷湛然說完自己這件事便看向坐在對麵的敏少孤問。
“對,就在近日,太後舉辦了百菊宴,請的全是都城權貴之女。”
“嗬嗬,太後?貞妃命賤,隻怕承受不得這個稱號,無事,不過是多個死人罷了。”
殷湛然毫不在意,而是拿過桌子上的文件查看了起來。
“當年的事,一點進展都沒有麼?”
“這……”
敏少孤有些猶豫,抿了抿唇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當年的事,實在是人都已經不再了,雖然宮裏現在也有當年的一些老人,但是各宮各殿的,實在是沒什麼聯係。”
敏少孤低下頭,似在責怪自己。
“無事,這件事都二十年了,我們一直沒有起疑心,也從來沒去調查過,要不是飄雪叫你用你的血養孤王身體,我們還不知是怎麼回事,才一個月而已,急什麼,貞妃母子身體好得很,再活個十年八年也不是問題,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