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也沒再說,也沒安慰,總覺得這個時候有些多餘。
兩人牽著馬兒便完外走,鬱飄雪手裏拿著一個指南針,殷湛然是天生就方向感極強,在山林中也是一樣,但鬱飄雪就不同,她必須依靠指南針。
“你小玩意兒還挺多的。”
殷湛然瞧著她手裏的東西,天上月色明,兩人都不需要照明的東西就可以看得見,地麵似可以反光一般,目光落在地上,甚至能將沙石看的清楚。
“反正你又用不到。”
鬱飄雪嘀咕了一句,有時候她是真的佩服殷湛然的天生方向感,不過這種東西真的是學不來的。
“有多的麼?”
許久,殷湛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鬱飄雪疑惑的哦了一聲偏過頭來,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她突然啊了一聲,似想起了極其重要的事情一般。
“給你。”
她手放在袖子裏從空間拿出了望遠鏡給他,當初在雲霧島的時候她答應了要送給他的,可是之後就忘記了。
殷湛然抿著唇,卻還是止不住一臉的笑意,連刀刻般的五官都溫柔了,眼裏的神采融合下漫天繁星。
“原來你還記得哦,這麼久了,還以為你忘了。”
殷湛然伸手就接過了那望遠鏡一麵拿在手裏把玩著,眼裏笑的鬱飄雪都覺得暖。
“你又不問我要,也不知道提醒我下。”
鬱飄雪到嗔怪起他來了,不過他也不生氣輕哼了一聲,似在生氣一般。
“我一個男人,沒得問女人要東西的道理,隻有我給你的道理。”
“那你得到了還這麼高興。”
“那不一樣,你自願給的。”
殷湛然說著便拿起來往前方看去,隻是這裏是密林,看的不遠,殷湛然便也沒多玩,拿在手裏瞧了瞧。
“在夜裏看也十分的清晰,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的清楚,哼,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這麼多的好玩意。”
殷湛然語氣裏帶著一種羨慕,鬱飄雪哦了一聲,卻再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她的來曆,始終有些難以開口。
“不必說,我沒有問你的意思,我隻是驚異你有這些好東西罷了,你我夫妻,我什麼也不問,你也什麼也不必與我說。”
殷湛然說的簡單,晚風帶著涼氣,與他的話形成冷暖兩色。
鬱飄雪微微低著頭笑了起來,這或許就是夫妻之間的信任吧!
你說,我就聽,你不說,我就不問。
“你帶在身上方便麼,要不我幫你拿著吧!回去後再給你。”
“不必。”
殷湛然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就將望遠鏡係在馬鞍上,當初鬱飄雪說送給他他應了下來,也是想著當時他不方便拿就將鬱飄雪幫忙帶一下,結果她直接就忘了這件事,要不是今晚意外說起來,估計她這輩子都想不起來,現在要是給她了,也許一轉頭她又忘了。
鬱飄雪當然不知道殷湛然是怎麼想的,看他那樣也不好多說,反正也不大也不重,幹脆就由著他了。
兩人往前走了許久,總算是出了這密林,眼前頓時就開闊了起來,殷湛然一時玩心上來了,便拿過望遠鏡超前看去,見著遠處郊野一起美好,隻是現在看來,似乎更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