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真的是掘地三尺。
殷湛然哦了一聲,倒是發覺這個問題自己從來沒有想過,便用著鬱飄雪去弄。
“那晚上出去,我就不信找不出這個家夥來,不然一到晚上,指不定他又要出來害人。”
鬱飄雪說著起身道那些罐子邊,一千八百條啊,還真的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把王府的土都給挖了。
“那好,我們吃了晚飯去。”
殷湛然其實也是這麼打算的,隻是他想得是自己去,沒想到鬱飄雪也要去。
“好啊。”
鬱飄雪背著他正在弄那些蚯蚓便隨口應下,將符紙燒了放進水裏,在倒進罐子裏。
天色將黃昏的時候兩人跨馬出門,直接去了昨日的宅院去的樹林,此時天色最後一抹斜暉消失,天幕暗下,今晚無星無月,天色黯淡,鬱飄雪拿出了熒光棒別再馬鞍上,兩人毫無阻礙的前行。
一路上殷湛然都在疊紙,他的手指很好看,若是不說,一定很難將他與主帥二字聯係在一起。
“你疊紙做什麼?而且我還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技能?”鬱飄雪有些調侃他。
“你夫君的技能多了。”殷湛然笑著眉眼繼續疊著,突然湊過眉眼,“我突然喜歡夫君二字,你何時這樣喚我一聲?”
“什麼嘛,你先說你疊紙幹什麼?”鬱飄雪心虛的轉了個話題,她每當說不下去的時候就會轉移話題,殷湛然早就習慣了。
“疊個鈴鐺。”殷湛然並沒有揭穿她,而是回答了她。
“你還會這個?一個皇子啊。”鬱飄雪十分詫異。
“我不會啊,初龍會,他小時候就經常疊紙送給他的青梅竹馬,也就是後來他的妻子,叫言兮。”
殷湛然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心口居然一疼,就像曾經看到鬱飄雪屍體的時候一樣。
“一個大男人還會這個。”鬱飄雪嘟囔著,很少看到男人這麼手巧的。
“回頭我也疊來送你。”
“那你現在疊的是什麼?”
殷湛然不語,過了片刻將疊好的紙送了過來。
“你看。”
鬱飄雪接過那疊好的紙,居然是一串風鈴。
“紙風鈴?”有這個東西的存在?
“對啊。”
殷湛然說著拿回了風鈴掛在馬鞍上,衝著她笑笑。
鬱飄雪懶得理他,將係在馬鞍上的罐子取出來,一路走一路撒蚯蚓,她就不信這樣還找不到人。
寂靜的夜裏突然傳來風鈴聲,鬱飄雪循著聲音看去,那掛在馬鞍上的紙風鈴居然想了起來,盡管聲音很輕。
“有屍人。”
殷湛然突然開口,可就在這暗中中突然幾十個身影撲來,就像餓狼撲食一般,鬱飄雪還沒看清來的人,殷湛然一晃幾劍,那撲過來的屍人頓時就像一堆破布一般丟落在地。
兩人牽著馬過去,地上的屍人已經被殷湛然砍下頭顱,鬱飄雪拿過火燒了他們的屍體,一麵在想著到底藤宿殺了多少人。
“藤宿這點時間沒有老實,還到處殺人。”
鬱飄雪鬱悶,可是他們也束手無策,因為根本沒法找到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總是那麼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