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水聲,鬱飄雪轟然起身拉過一邊的浴袍將自己胡亂一裹就往房間跑,殷湛然長長的呼了口氣,必須要嚇唬她一次,嚇得她再也不敢了才行,不然還有兩年多的時間,他這日子還怎麼過,非得被這丫頭給憋死不可。
鬱飄雪剛剛是真的有些嚇到了,這會兒整個人拉過被子坐在床上,突然又反應過來了。
“我怕什麼呀?”
她摸了摸頭,頭發還是濕的,她便拿過那浴袍幹脆給自己擦頭發,一麵鬱悶自己剛剛幹嘛要跑,就應該在浴池裏把人給拿下啊。
“妻子睡了丈夫,也沒問題啊。”
她又自言自語,剛剛到底慌什麼?
“是沒問題,隻要你以後別怪孤王是個不守信用的人就好。”
殷湛然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房間,伸手拿過她手裏的浴袍給她擦頭發,眨眼頭發便幹了。
她嘟了嘟嘴,因為突然跑出來什麼都沒穿,這會兒就裹在被子裏,看著坐在床邊的人。
“你本來就是不守信用的人,你要是守信用我就不在這裏了。”
殷湛然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還真的就是他的缺點。
“早點睡吧,今晚又是折騰了一晚。”
殷湛然這點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便隻好轉移話題,也真是因為他做了這件不守信用的事,所以才會那麼遵守其他承諾。
“我衣服。”
鬱飄雪看著她努了努嘴,殷湛然又去浴室拿過衣服來給她,看著她躲在被子裏穿好,心裏很是難受。
“好了,睡吧!”
殷湛然這次沒再管她,被她撩的一身火,同時心裏發誓,下次再也不跟她一起用浴室了。
深夜,林中一片寂靜,寂靜的臉鴉雀的聲音都沒有,藤宿藤宿嘶啞咧嘴,他的左臂被殷湛然砍下,一把抓過十幾個人吸幹了血,強行運功,那斷了手臂的肩膀處居然再次長出了一條手臂,灰色的皮膚看著十分的滲人。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但是他為了重新長出一條手臂也是耗費了元功,看著天上漆黑,他突然想起在白雲觀竹林裏見到的那個女子。
當年他在教武場練兵,回家時若受傷,她都會很關心,那時候的他還甜蜜的不行,而今……
“賤人。”
他一掌拍在身邊的石頭上,瞬間成了粉末。
“你們去找那兩條蛟,找到後不要驚動,稟告與我,去。”
屍人點頭應下,他們已經不會說話了,隻能承接命令,轉身便走。
藤宿看了看天色,今晚是不會有月亮了,那就明晚,而且要換個地方吸收月華。
想起宣蜀湘王府的女子,他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你是王府的側室?還是夫人?亦或王姬?”
藤宿突然開口說了這話,因為那女子打扮實在不像正妃。
“沒事,反正你都要死的,前世我親手殺你,今生我還要再殺你一次。”
他的眼青碧,在這夜裏看著愈加可怖。
天色漸漸明朗,鬱飄雪醒來的時候殷湛然又不見了,不用想都知道在忙,至於昨晚人參的事她相信殷湛然已經處理好了,便也不操心,起來便叫拿來了東西吃,一麵在想著雙蛟和藤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