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藤宿在郊外自己搶來的宅子裏坐著,這裏後山是連綿的山脈,他的傷很重,所以他又去庫房吃了很多人血,略略的這才恢複了過來。
前晚他受了重傷,而且還丟了一臂,但是今天他本無意去招惹殷湛然,他隻是想去找那個女人,可是,居然那麼巧。
“賤人。”
藤宿一想到那個女人懷孕了,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他一想到那張床上躺過別的男人就暴怒,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他當時就應該直接殺了她才對,他居然沒殺她,現在的她暴怒至極。
“今晚,就今晚,將所以的屍人全部放出去,等等。”
他發號施令,卻又突然叫停,而是走到放人的庫房,所有的人都被他**了,這會兒他正在照著什麼,終於,他在這些人裏找到幾個像書生模樣的,又有幾個公子哥模樣的,他抓過人便咬了他們,這次不是脖子的大血管,而是腦子,他直接吃了他們的腦漿。
大腦已經被徒手掰開成了兩半,藤宿將他們的大腦吃光了,自然是承接了裏麵更多的記憶。
他原來在水洞的時候並不是真的就與外界無關,總是有些不怕死的人來此水洞,所以他也聽到一些,現在來到後他又找到了周世安,又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但是知道的並不詳細,因為並不重要,但是現在,他需要。
那些人腦漿被他吃下了,自然記憶也就被他吸收了。
“風嵐皇朝,四國,殷湛然……”
藤宿吸收著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先的國家大體情況他一直是知道的,但現在因為宣蜀湘王的事,他知道的更清楚。
“原來是三軍統帥,戰神之稱。”
藤宿看著地上已經死了的人哼哼笑了起來,難怪這般難纏。
“你……是他王妃?”
藤宿又疑狐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殷湛然既然不近女色,唯獨寵愛他的王妃,那就是那個女人了?
隻是想到這個藤宿卻又皺眉了,那個院子根本不是主院,雖然擺設什麼的也極好,但是地理位置很偏,這顯然不會是主母的院子。
藤宿有些不明白了,在這些人的記憶中,殷湛然是個可以騎馬出門為王妃買糕點的男人,是個可以因為自己王妃被皇帝妃子欺負而毫無疑問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那那個女人必然不是他的姬妾。
“嗬嗬,你的王妃,一定會背叛你的。”
藤宿陰測測的開口,他知道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後有多瘋狂,那是他的親身經曆。
“那個厲害的女人才是他的王妃吧!”
藤宿想去前晚那個一直站在殷湛然身邊的女人,最後甚至來救他。
既然那個才是王妃,那她是什麼身份?
藤宿有些不明白了,但是王府的事,太過細小的,外人自然也不得知,他便不再去想這個事,他現在隻需要趕緊去壯大屍人大軍,吞食人族才對。
東方的魚白泛起,太陽暖暖的照在大地上,現在已經十月了,下個月就要下雪了,陽光自然是沒有什麼灼熱,深山一條河邊,一個青衣男子就站在河邊看著麵前的河水,赫然就是那去藥鋪買人參的少年。
他的五官俊秀非凡,就像一塊美玉雕成,現在整個人被哀傷籠罩,一雙眼似失了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