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是泰山崩於前而不驚,臉上沒有那麼多的一驚一乍。
咳咳……
突然,絕川捂著嘴拚命的咳嗽,鬱飄雪立即放下筷子給他順氣。
“怎了這是,可是嗆著了。”
“無事,有些累,孤王先歇會兒。”
絕川說著一直咳嗽,這個孩子是跟藤宿借用元身一胎而成,而且他沒有得到殷湛然的記憶,實在是不該在多接觸,而且他還有個弟弟,從小相依為命一起長大,隻怕……
絕川越想咳嗽的越厲害,他絕不能見敏少孤,不然以兄弟兩人一同長大的情分,必然會露餡。
“那我送你回房。”
鬱飄雪扶起了絕川,同時吩咐丫鬟照看好月夜,她扶著人進屋,心裏卻一直都是疑惑。
尤其是藤宿那件事,昨晚明明說了處理方式的,殷湛然傷又沒有傷到腦袋。
“快躺下。”
鬱飄雪扶著人躺到床上去,給他脫了鞋子,絕川眼神淩冽,想不到他們夫妻這樣親密,可是鬱飄雪對他呢。
“月夜還在外麵,你去照看孩子。”
鬱飄雪給他拉過被子點頭,出去的時候月夜已經吃飽了,可是她這會兒卻沒了心思跟月夜玩,一心都是剛剛殷湛然的事。
一個人的涵養和從小到大的習慣是不會變的,尤其是他剛剛對藤宿一事的做法。
屋子裏的絕川待人走後氣的一拳打在床上,按道理他在殷湛然傷重脆弱的時候奪舍他的身體,那麼同時也將繼承他的記憶,可是而今已經奪舍,他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得到殷湛然的記憶,一絲一毫也沒有。
絕川很慌,他不能失敗,他已經在這身體裏的,他必須要成為殷湛然才能得到所有的一切,包括鬱飄雪。
神識深處,殷湛然與初龍對坐在地,這裏一片荒蕪,什麼也沒有。
“你的傷太重了,所以那人趁此機會奪舍了你,我魂魄太虛了,隻能拚盡最後一絲力量將你拉來這裏,讓你的魂魄不被他所融化,也使得你的記憶他無法繼承,這樣,你身邊的人很快就會發現他的不對,才會救你。”
初龍的麵色有些蒼白,但是臉上的笑卻是暖暖的。
殷湛然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心裏卻在煩躁自己的大意,同時也擔憂鬱飄雪,若是絕川嫉恨鬱飄雪廢了他這仇,他幾乎不敢再想下去。
“這身體本就是你的,絕川的神識並不見得比你強,你可以與他爭搶身體的主導權。”
初龍又在一邊開口,他這些時間在殷湛然體內依靠龍氣休養,魂魄正在修複,所以他很感激殷湛然。
“孤王明白。”
殷湛然想明白了這些事,便想著如果與絕川爭奪,畢竟他才是身體的主人,這個時候,或許就是誰的意誌力更強吧!
鬱飄雪進屋的時候絕川聽到腳步聲就坐了起來,又是一陣咳嗽,他現在隻能裝病了。
“飄雪。”
“聲音還是這麼嘶啞。”
鬱飄雪走過去坐在床邊,她看著他的眉眼,似乎一切都是原來的模樣,沒有一點是不對的,可是為什麼她的理智卻告訴她,有問題呢。
“沒事,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來,陪孤王躺會兒。”
絕川將身子往裏挪著,鬱飄雪便脫著鞋子上床去,暖暖的被窩是殷湛然身上白雪梨花的清香,她在被子裏十分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