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需要說謝,隻是……隻是今日之事,公子勿要說出去。”
她就站在不遠處,敏少孤想了想,點頭嗯了一聲。
就憑自己躺在她床上,一個外男,一旦傳出去,陸映彤這輩子都毀了。
可是他們兩人可以不說,但他知道,自己毀了她名聲。
“你……”
“公子想說什麼?”
敏少孤身上還有些乏,他想說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應該負責,隻是一想到穆飛燕才死,屍骨未寒,卻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而且今日他並沒有那肮髒的心思,他隻是逃命罷了。
如此種種,敏少孤給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最後發覺自己都是在逃避。
“沒什麼,我……我無事,今日之事,多謝你。”
他隻能這樣說,至於兩人的事,他心裏總是有些說不出口。
“陸小姐。”
他突然又喊她,陸映彤抬頭看著他,卻不回答。
“你……可以告知我你的年齡麼?”
“可以,十六了。”
“哦……那也不小了。”
“嗯,明年,就要議親了。”
陸映彤說著這話的時候突然變得很沮喪,她心裏其實有一點點希望,希望敏少孤會因為這件事而放不下她。
街道上的事很快便傳回了王府,可是殷湛然卻在沉睡,而且一頭大汗。
因為絕川的神識正在和殷湛然爭奪身體的主導權,絕川怎麼也沒想到,殷湛然的意誌力那麼強,而且這具身體裏似乎還有一個力量在幫他,這讓兩人的意識變得爭執。
鬱飄雪得到的消息的時候進屋去找殷湛然,可是卻發現他一頭大汗的躺在床上似很痛苦的樣子,她心裏一慌連忙去給他把脈,卻發現問題還是那樣,便試探著叫了他的名字。
“文衍……文衍……”
鬱飄雪叫了好幾聲,突然,殷湛然一把睜開眼來,一把死死的抓著鬱飄雪的手。
“絕川……絕川想奪舍孤王,飄雪……”
殷湛然好似很痛苦的樣子,突然他又似昏倒了過去,就像剛剛那樣,很快,殷湛然又睜開眼,有些虛弱的看著鬱飄雪。
“飄雪……”
絕川想伸手去撫摸鬱飄雪,卻被她一個起身躲開,早上她就覺得殷湛然不對,加上剛剛的話,他相信了剛剛殷湛然的話。
“飄雪……”
絕川並沒有殷湛然的記憶,他也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鬱飄雪短暫的震驚後明白了過來,絕川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便緩了口氣坐下,握著絕川的手。
“你傷得重,要好生休息,我想去地牢看藤宿,你令牌在我那裏還沒還你。”
鬱飄雪就像以前跟殷湛然說話似得撒嬌,絕川笑了起來,他的飄雪,終於會給他撒嬌了。
“你拿去就是。”
鬱飄雪笑著嗯了一聲點頭,便服侍著他睡下,自己拿著令牌出去應付。
原本她就可以做主,隻是對於這些正事她要告知殷湛然的,而且還是敏少孤被逼殺。
出了門,她便拿著令牌立即令王府的衛兵去找尋敏少孤的下落,而且是暗訪,一麵令人大肆誇張的說著敏少孤遇刺一事。
畢竟敏少孤是假扮的殷湛然,所以這遇刺被殺的,自然是殷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