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父子兩人都是同睡一張床,他就哄著月夜睡,半夜還要醒幾次給他蓋被子,生怕冷著了。
雖然這屋子今天有地龍,並不冷,可是他就以擔心,怕他有一點點不好。
現在,這張床上月夜再也躺不回來了,他死了,連屍體都沒有的死了,為了不讓他被威脅,為了不讓他受傷害。
殷湛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什麼都說不出口。
“大哥,待事成後,我想將月夜的名字記上去。”
他不能讓月夜做個孤魂野鬼。
“當然,對了,月夜隻是小名,你給起個名字吧!”
“就叫月夜吧!他應該喜歡。”
敏少孤說著這話突然心頭又痛了起來。
“少孤,過去了就隻能過去,我知道你悲傷,但是不能頹廢,因為我們還要往前走。”
“我知道。”
敏少孤回應,他知道不能頹廢,他們還要往前走,人總要活著,總要往前看。
宮裏,太後已經被驚嚇的不知所措了,皇帝這幾天去王府卻都被擋了回來,因為殷湛然身體不適,他沒有上朝,他這幾天都在王府裏。
而坊間的謠言卻是越傳越洶湧,都在說當今天子竊位,名不正而言不順,上天大怒,而最近時間皇帝不上朝,加上宮裏那些事又傳了出來,殘殺宮人,崩潰後的皇帝更是喜怒無常,一時間連朝臣都極其的不滿。
敏少孤最近的心很沉,殷湛然便什麼也不讓他做,隻是令他好好休息,而他則在自己這主院中休養,鬱飄雪之前在雲霧島找到的藥材以及培養出來的大量靈藥,全部都拿來給殷湛然養身體,所以他的傷好的很快,隻是因為月夜的事,兩人的心裏都隴上了一層陰影。
“你最近身子康複的好,可要好好休養,你這一身都是傷,真的是看著我心裏都疼。”
鬱飄雪端著接過藥碗來交給丫鬟,殷湛然就是這點好,叫他喝藥從來不賴,也不說苦,自己一口就喝完了。
殷湛然喝完藥就一把拉人坐在自己大腿上,鬱飄雪被他一晃嚇著了,想起身可他抱著腰就是不放手。
“有人!”
鬱飄雪咬著牙,一麵偷偷看阿大,阿大抿著唇笑了起來,自己就懂事的出去了。
“哪裏有人?孤王怎麼沒看到?”
殷湛然問,鬱飄雪哼了一聲,屋子裏的人都已經走了好不好。
“你好好養傷行不行?”
鬱飄雪有些氣憤,伸手就在他身上拍打了一下,卻被殷湛然一把抓著手。
“孤王哪裏有時間休息,皇兄把事情挑開了,太後也已經下手了,這件事就必須要處理。”
殷湛然說著抱著人親了一下,笑的跟隻狐狸一樣。
“所以親愛的王妃,你可不可以幫你夫君一個忙?”
鬱飄雪看他這狐狸樣子就沒個好印象,總覺得這家夥要坑她。
“什麼忙?”
她突然警惕了起來,眼前這家夥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坑貨。
“去夢鄉。”
鬱飄雪啊了一聲,顯然是詫異。
“去夢鄉做什麼?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