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菌湯,要喝麼?”
他點頭,鬱飄雪便抽出被他握著的手拿過湯碗。
“我們吃完飯就走麼?”
鬱飄雪將盛好的湯碗放在他麵前一麵問。
“不用,我們在都城,少孤去。”
鬱飄雪哦了一聲,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晚上想吃什麼?”
鬱飄雪問他,因為這會兒下午,兩人算是吃的中午飯。
“廚房會做,你別做了,累著了,對了,南楚跟西秦的使者快到了。”
殷湛然喝了一口湯,原來這野菌湯這麼好喝。
“他們……是北燕敗亡後前來的吧!”
鬱飄雪大致也猜到了,西秦和南楚知道自己不是東晉的對手,這是來求和的。
“是啊,明天就到了,按理說明晚宮裏要舉辦宴會歡迎,對了,孤王也要去,你要去麼?”
殷湛然問她,鬱飄雪又給他碗裏夾了些菜進去,既然是外國使者,殷湛然親王都去了,其他皇室去必然也要帶正妃,若是自己不去,就殷湛然一個人,那自己未免也太不懂事了。
“去啊。”
她十分隨口的就說了,想到明晚,而且最近的皇帝又是個神經病。
“那皇帝呢,他可別又鬧脾氣。”
鬱飄雪提起皇帝就心裏不爽,什麼都讓她男人去做,一份工資幹兩份工。
“嗬……你對他怨念很深啊。”
殷湛然看著她麵色便知道她不高興皇帝,鬱飄雪也沒隱瞞,哼了一聲。
“不然呢,什麼都叫你去做,他自己倒好,什麼好處都占了,你明天肯定還要去操心使者前來的事情。”
鬱飄雪心疼他一天到晚事情多,殷湛然瞧著她給自己打抱不平嗬嗬就笑了。
“沒事,反正都是我們的將來,對了,那個涼拌菜,孤王還要吃。”
殷湛然不想她不高興,便轉移了話題。
一邊的下人似乎早就習慣了他們夫妻這樣親密,早就沒有什麼不對了,雖然不會有哪家皇室子弟對妻子這樣愛惜,不過殷湛然對她,的確是放在心上。
敏少孤在將手裏的事情跟殷湛然交割完後就孤身一人離開了都城,帶的人馬都在身後,敏少孤騎的是匹汗血寶馬,那些侍衛根本趕不上,便落後在他身後。
杜正洪離得遠,他便先去找他,出了都城一路快馬加鞭,連個歇腳都沒有,半夜時分,總算是到了一個小鎮。
這小鎮很小,離都城其實不遠,但因為本身不大,也不是什麼交通要塞,所以平靜的很,小鎮上甚至連個客棧都沒有,也的確是顯示這裏與外界沒有什麼聯係。
敏少孤按照殷湛然所說,進了小鎮後便放慢了馬兒的速度,這馬他從下午出王府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急速跑了好幾個時辰了,看得出來馬也累了。
他便翻身下來,牽著馬往前慢走,突然來到一個不熟悉的地方,而且殷湛然在夢鄉也並沒有來到這裏,隻是從杜正洪口中得到了消息,一家人逃來了此地。
所以敏少孤先來,先找到這家人的落腳點,正好他的下屬那個時候也到了,帶著人便可以回去了。
街道安靜的很,兩邊隻有稀稀疏疏偶爾有家門口掛著一個半亮不亮的燈籠,敏少孤在夜幕中就像一個地獄使者,牽著一匹馬走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