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這二十一年來,你可過得好?可惜,你過得好,母妃就過得不好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皇陵裏,也不知陰曹地府是什麼模樣,她會不會過得孤單。”
殷湛然想起自己早已去世的母妃,心裏又是感概良多。
青玉依舊跪著,卻直起身來。
“當年貞妃請了應國公夫人作為宮外的援兵,冤枉娘娘與人有染,應國公夫人幾次不應,貞妃曾以血書遞給應國公夫人,那血書後來被應國公夫人藏進了相國寺內為娘娘立的牌位裏。”
青玉說出了這個秘密,殷湛然想起當初敏少孤在相國寺發現的牌位,偏過頭令敏少孤立即取來。
院子外麵早已是殷湛然令侍衛圍了起來,裏麵也是侍衛看著,因著殷湛然擔心有人自殺,那可就節外生枝了。
敏少孤已經拿著牌位回來了,三人就在書房裏,殷湛然拿著那個牌位劈開,裏麵果然有一塊血書和一塊玉佩。
敏少孤拿著那玉佩看了看,道:“這是宮中之物。”
殷湛然嗯了一聲,敏少孤已經令人去查探,而那血書,上麵字字陰狠,說著貞妃如何的怨恨,以及祈求應國公夫人的幫助,如若不然,便狠心一死。
鬱飄雪看著這血書,二十一年過去了,依然還透著當年的狠絕,而玉佩敏少孤以拿到了消息。
“這是當年貞妃生下兒子時先帝一並賞下的東西,她以此留給應國公夫人,可見決心,隻是她也沒想到,應國公夫人並沒有將這東西毀掉,而是留了下來。”
殷湛然聽得輕哼,將這兩樣東西都拿在手裏。
“既然當年能卷進這裏麵的事,那這些人,又有哪一個是傻的呢。”
殷湛然放下了手裏的東西,長長歎了口氣看向了窗外。
“似乎要天亮了。”
敏少孤看了眼窗外,點頭嗯了一聲。
“飄雪,孤王要跟少孤進宮去了,你在家等孤王回來。”
鬱飄雪突然驚異的啊了一聲,少孤也要進宮,看來,真的是要變天了。
“好,我知道了。”
鬱飄雪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有些緊張,站起身來便要回去,剛走到門口,敏少孤卻突然喊住了她。
“嫂嫂。”
鬱飄雪回過頭來,疑惑敏少孤還有事。
“怎麼了?”
“謝謝你。”
鬱飄雪聞言輕笑,擺了擺頭。
“沒事,你們……早點回來。”
“好。”
鬱飄雪沒再接著說,自己就回了房間去。
屋子裏地龍暖暖的,她昨晚也沒睡夠,按理說這會兒應該是很困才對,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困,坐在床邊怎麼也睡不著。
今日一早,又是大雪紛飛,大地一片銀裝素裹,一大早,大臣都已經坐著馬車往宮裏去上朝,雖然皇帝已經不上朝了,但是他們卻還是要去的。
一大早便有人前來找羅盛,隻說是奉了殷湛然的命令前來。
“陛下。”
羅盛小心翼翼的進了寢宮,皇帝卻還睡在床上。
“剛剛宣王爺令人傳話,說今日務必請陛下一定要上朝。”
“七弟說的。”
皇帝開口,不過想到昨晚的事,也許是三國的問題,殷湛然不太好插手太多,所以需要皇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