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然將匕首還給她,鬱飄雪看了看笑笑。
“你帶在身上防身唄,你身上一樣兵器都沒有。”
殷湛然想了想倒也是,便看著鬱飄雪嘟了嘟嘴。
“那你倒是把刀鞘給我啊。”
鬱飄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給他刀鞘,急急從袖子裏拿了出來給他。
殷湛然一麵將匕首放在身上一麵看著鬱飄雪的袖子,剛剛她將蛇膽裝進一個瓶子,之後放進了袖子裏,現在又從袖子裏拿出東西。
鬱飄雪見他疑狐的模樣,就知道自己被他懷疑了。
“文衍?”
他挑眉看著鬱飄雪,一臉的小心。
“我隻是失憶了,又不出蠢。”
鬱飄雪覺得也是,自己袖子有那麼大能放那麼多東西嘛,簡直侮辱智商。
“我……”
她在想要怎麼說,殷湛然已經伸手摸著她的頭。
“走吧!我們回去。”
他並沒有追問,而是牽著她手往中心地帶而去。
一路上殷湛然見著一些果子摘了下來,還打了兔子什麼的,反正夠吃了。
兩人回到接口那裏,鬱飄雪就已經在弄火準備弄東西,殷湛然又去撿了些柴火來,便圍著火堆坐了下來。
“侯青雀不來麼?”
鬱飄雪一邊將火加大一麵搖頭。
“不啊,她都是晚上才來。”
鬱飄雪一邊弄一邊說,殷湛然便也沒再管,他隻是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
一個大腦空白的人,總是沒有安全感,坐在那裏,看著鬱飄雪在哪裏點火弄東西吃,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這畫麵熟悉。
“這個給你吃,很甜。”
殷湛然正在想事情,鬱飄雪給他遞了一個果子過來,他輕笑一聲接了過來,直接就放進嘴裏咬了起來。
“好吃。”
鬱飄雪見他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給你吃你就吃,就不怕是酸的啊。”
他又一口咬了下去,的確是甜的。
“你給我我就吃,多聽話。”
鬱飄雪也覺得他聽話,突然覺得好笑起來,好像自己很凶似得管著他。
見鬱飄雪不語,殷湛然又開口道:“以後我都聽你的。”
鬱飄雪聽著有些不好意思,隻覺得他失去記憶後說話越來越直接了。
一時間她有些羞澀,幹脆裝沒聽到轉過身去,看著火堆上架著烤的羊肉發呆。
殷湛然就看著她發呆,隻覺得她看起來令人十分舒服,十分溫和,一點也不尖酸刻薄,相處在一起如同春風一般。
感覺到身上有火辣辣的目光打量,她偏過頭來,正好對上殷湛然熾熱的眼神,一時間銷贓狂跳,趕緊別過臉去,緋紅了臉。
殷湛然看著她這個模樣十分的好笑,伸手牽著她笑。
“你怎麼這麼容易就害羞,我們不是夫妻麼,你怎麼跟著姑娘似得。”
鬱飄雪臉色更紅了,比傍晚的夕陽還豔麗。
她自己都能聽到自己心跳,她到底還是收了這具身體的影響。
畢竟這具身體才十六歲。
她心裏又慌又亂,便伸手將烤架上的羊肉和兔子肉翻了個麵,自己都能感覺到臉上的燙。
殷湛然見得更加的好笑了,腦子裏竟然想起之前珍珠想色誘他的場景,隻是場景的裏的人換了人。
“哎呀,你幹嘛?”
鬱飄雪一把拍開臉上的手,回過身看著身邊的人。
殷湛然伸手去摸了她的臉,被她打開也不生氣,反而笑嗬嗬的開口。
“好燙。”
鬱飄雪微微低下頭,怎麼感覺自己被調戲了呢。
“正經點。”
她慌慌張張的丟了句話,卻看見他笑的霞姿月韻,一時間竟然有些著迷。
他以前很笑的這麼純淨,就像一泓清泉一般,但是令她看的呆了。
“剛剛不是還害羞麼,現在又一眼都不眨的看著我?”
鬱飄雪被他的話拉回神來,匆匆別開頭,鼻子一股子香味傳進來,她慌忙找話。
“烤好了。”
她一麵說一麵撕下一條兔腿遞給殷湛然,卻看著他一臉笑意。
“快吃,吃了我們還要去找出路呢。”
殷湛然直接伸頭過來就這樣就這她手咬了一口咀嚼。
“嗯,不錯,很好吃。”
鬱飄雪看著自己手裏遞過去的兔腿,怎麼這麼像自己在喂他。
“自己拿著。”
鬱飄雪將兔腿遞了過去,連忙找了個話題劈開。
“你有想到出路麼?”
“有啊,這裏的原理我已經弄清楚了,這裏是中心,一共有八個門。八門中上吉是生休開,是生門,中平是杜景,下凶是死驚傷,是死門,我們隻要走生門就可以出去了,隻是八門的位置每隔一個時辰就會變化一次,可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麼去算時辰。”
殷湛然說道這裏的時候歎了口氣,顯然是在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