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飄雪是醫生,這樣的場景見多了,隻是出現在殷湛然身上,就像出現在她的心一樣,痛得比自己身上還痛。
“害怕?”
殷湛然沒有感覺到她的動靜疑惑的問。
鬱飄雪慌忙搖了搖頭,也沒在意他根本看不到。
“沒事,沒事,我不怕,我先給你用藥。”
鬱飄雪自己都有點慌,卻還是從空間裏拿出了藥來為他塗抹。
“我為你用藥,你後背淤青很嚴重,我要將它推掉,應該會疼。”
可是不推拿,那淤血會一直在哪裏,讓他傷的更重。
“沒事,你弄就是了。”
殷湛然毫不在意的開口,鬱飄雪隻好動手,用藥在他淤血的地方推拿。
她知道這樣很痛,殷湛然卻始終沒有喊出一聲,似乎一點都不痛似得。
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她才弄完,給他將衣服提了起來,同時她也累得不行了,雙手都很累。
殷湛然轉過身的時候見她有些倦意,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整個人都倒在凸出的石頭上,拉過他睡在臂彎裏。
“我們睡會,明天天亮了再走。”
鬱飄雪側著身子倒在他手臂上,麵對著他睡著,雙手真的有些酸了。
她嗯了一聲就趴在他懷裏,一股子海水的味道,不過貼著他肌膚,還是有記憶中的的味道。
不過沒有了之前的熏香味道,好像是缺了什麼。
鬱飄雪額頭貼在他的下巴,微微眯著眼,看到他好看的脖子,和凸出的喉結。
“後背還痛不痛?”
她一手卷在兩人身子的中間,一手搭在他的腰上,兩人就伸著手臂這樣相互抱著。
殷湛然也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幹脆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裏,也不說話,一時間世界都安靜了,鬱飄雪也是在是累了,這一天的奔波,被他擁在懷裏,溫暖的氣息籠罩,漸漸的也就睡了過去。
夜晚,侯青雀與侯飛羽在房間裏,燭光閃閃躲躲,並不明亮。
兩人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正常多了,而侯青雀就站在窗口,正好看著窗口外的街道。
“哥哥你看,這些人都可以過著正常的生活,可是我們一家呢,除了我們兩個,全部都死了,都是皇帝害的。”
侯青雀一雙眼陰狠的很,心裏的不公平在離開天罪之坑的時候全部都釋放了出來。
她本事世家小姐,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結果卻被皇帝害的隻能在天罪之坑那個地方呆著,要不是鬱飄雪的意外闖了進來,她一輩子都要在哪裏,或者被野獸吃了,或者自己老了,不能動了,也就死了。
可她還什麼都沒有享受過,尤其是看到自己哥哥一張不叫人臉的臉時,她記得小時候的哥哥很好看的,白白淨淨的,十分的漂亮。
可是現在,一張臉沒一塊完整的人皮,全都是皇帝害的。
侯飛羽看著自己妹妹,很久這才歎了一聲。
“是啊,一家人都死了,就我們兩個了。”
“都是皇帝害的,哥哥,我們去殺了皇帝,為我們一家人報仇,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裏,跟飄雪他們一起走,我們永遠也不要回這個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