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不是永夏國人,這些去計較去什麼,珍珠哎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不理他就是了,她是英雄也好,惡人也好,與我們都沒有關係,我們明天一早就走。”
殷湛然一點不留戀這裏的一切,他現在隻想和鬱飄雪趕緊回到自己的家,去看看自己家裏是什麼樣子,同時好好的跟鬱飄雪在一起,其他的,他並不在意。
鬱飄雪聽著他的話覺得的確是很有道理,可是有道理不代表心裏能平衡啊。
“沒事了,別亂想。”
殷湛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所有人都坐在凳子上,在地窖裏呆著,聽著上頭洪水的聲音。
老板叫了小二將東西都搬了下來,所有人要在下麵過一天,水和量輸出都要準備。
侯青雀去拿了食物,侯飛羽就在一邊坐著,連靠近兩人都不敢。
他恐怖的臉隻有那雙明亮的的眼睛好看,卻是低著頭,眼神不斷的往鬱飄雪的位置看去,隻見他淺翠色的衣擺拖走地上,看起來十分的好看,就像春天的時候剛剛長出來的綠草。
沒有人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侯飛羽。
這一天,永夏國的地麵上沒有人,從子時開始,海嘯爆發,海水湧上了永夏國,一整天,整個永夏國都淪為了汪洋大海,知道第二天三十子時,海嘯終於停止,到天明十分,地麵上的海水退去。
所有的人從地窖裏出來,就像逃荒者回到自己的家園一般。
天上的太陽出來,好像一切都重新開始。
無數的房屋倒塌了,大街上是桌椅板凳或那家的臉盆,海水洗禮後,大街上的人都在忙著重建家園。
雖然失去了很多,但是人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
“我們走吧!去海邊。”
殷湛然輕聲開口,說完看著侯飛羽兩人。
“跟我們一起走麼?”
侯飛羽點頭,十分的堅定,轉頭看著侯青雀。
“你呢?”
“我跟你們一起走啊。”
侯青雀不想留在這裏,這裏是個沒有記憶的地方,留在這裏她隨時都在想天罪之坑的難堪過去。
四人趁著這會兒無人留心立即往海邊而去,他心裏還是不放心珍珠,總覺得那個女人不會簡單,擔心她不會放過自己。
海邊的船已經不見了,光禿禿的一片,殷湛然歎了口氣,早該知道的,而去這個時候又能去哪裏買船呢?
鬱飄雪知道他的愁,挽著他手開口。
“沒關係,這裏很快也恢複,我們等著那時候在回去就好了。”
鬱飄雪挽著手笑笑,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一邊的侯飛羽扯了扯侯青雀的衣袖,侯青青哦了兩聲接口道:“是啊,過幾天走也是一樣,我們先回去吧!”
原本殷湛然以為這裏的的船係著應該沒事,不曾想會這麼絕,現在也無奈,四人隻好又回了都城裏。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因為事發突然,等劫難過了珍珠才令人將先帝的棺槨抬出來,而所有的皇子都毀了,現在的眾人都心服口服珍珠,她暫時也就成了國家的掌權者。
客棧裏依舊住了人,日子總要過,鬱飄雪坐在二樓的客房窗戶邊,看著下麵街道上的人,殷湛然則坐在椅子上打著盹,他似乎是有些困。
正發著呆,窗戶下來了一群人,依仗工整,鬱飄雪正在疑惑是誰來著,卻見珍珠從馬車了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