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飄雪掙紮著想起來,可是小腹的痛卻讓她動彈不得。
“孩子……別走……”
她是大夫,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蕭子鈞轉過身來,在明亮的月光下看到鬱飄雪那蒼白的臉色,已經空氣中那腥甜的味道。
“你的孩子,保不住了。”
蕭子鈞的心情似乎很好,鬱飄雪突然發覺自己很無助。
“你……”
“哼哼,肅宗的後人,不該存在。”
蕭子鈞說著語氣頓時就淩厲起來,抬起一掌直劈鬱飄雪天靈。
鬱飄雪想逃,卻已逃不掉,手裏握著機弩六支厲箭連發,卻被蕭子鈞輕而易舉的避開,而就在第六支箭後蕭子鈞的掌風一來,鬱飄雪再也無力。
砰!
一聲巨大的聲響傳來,鬱飄雪眼看著蕭子鈞被震得連連後退,而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三個男人。
一個戴著白玉麵具的男人,身後是兩個俊朗的男人,隻是三人,都是一雙火紅的眼。
蕭子鈞不明白這三人突然出現是什麼情況,而且就剛剛震開他的那一掌掌力,蕭子鈞心知對方必然是江湖一等高手。
“三位朋友,可是與這婦人認得?”
蕭子鈞當然要問清楚,鬱飄雪偏過頭看著突然出現的三人,聲音微弱的開口,“救我!”
親侍者看著鬱飄雪的模樣已經蹲在她身邊一人連點他穴道,看向那白玉麵具的男人。
“聖君,祭司懷了身孕,動了胎氣,現在眼看要小產,胎兒快四個月,若是流產,祭司身體會受損害。”
親侍者開口,冰冷的聽不到一絲人情。
“帶祭司回去。”
聖君下令,親侍者應了是,兩人帶著鬱飄雪化作光焰消失。
蕭子鈞看的縮緊瞳孔,他一時間有些摸不準這三人的來曆,隻是聽剛剛的對話,鬱飄雪似乎認得他們。
聖君見人已走,看著蕭子鈞,突然哼哼笑了起來,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從他的笑聲中聽得出來,他十分的高興。
“你什麼人?”
蕭子鈞對這幾日不但疑狐,還有些害怕。
就憑他們可以化作光焰消失。
聖君瞧著他,突然又感歎了一聲,很是憐憫可憐一般。
“哎,苟活在天地間的生靈,不人不鬼,不仙不妖,你的魂魄可禁得起摧殘?魂魄一傷,你便灰飛煙滅,何苦來哉……”
話音落,眼前一個光焰,那白玉麵具的男人居然就消失了。
蕭子鈞往前跨去,可是這一片大地,哪裏還有剛剛既然的身影,可偏偏地上的血告訴他,剛剛這一切,都是真的。
鬱飄雪上一刻還在荒郊,下一刻就已經躺在一個豪華的屋子了,躺在柔柔的床鋪上。
“我……”
她想說什麼,可是眼前兩人,卻都是看著她。
鬱飄雪無奈,也不顧什麼秘密直接拿出了保胎針,可是現在顫抖的她根本沒法給自己下針找到血管。
“祭司大人!”
又是那個聲音,白玉麵具的男人如光一般凝聚後出現在她的床邊。
“大人,你的孩子已經傷了,現在已經保不住,唯一的辦法就是催產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