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花兒開的好,陽光也好,但是他已經要離開了。
他這一生都在為別人而活,而了責任而活,現在他累了,現在他隻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隻想為自己而活。
馬廄裏的馬是汗血寶馬,殷湛然翻身上馬後一路疾奔,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回來,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在這裏等,等她是否回來。
馬兒一出都城,一路南下。
夜城,焦焰宮。
鬱飄雪站在大殿前有些疑狐這裏是做什麼的,但是甄賀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進去,她也沒法,隻能往前走去,因為甄賀再也沒出來,似乎都沒有等她。
大殿裏與外麵截然不同,如果夜明珠在這裏不值錢,那這大殿裏也應該有很多,但是這裏,一顆也沒有。
大殿裏一片漆黑,漆黑的以為自己瞎了,帶起滿心的恐懼,鬱飄雪慶幸沒有帶殷飛白過來。
砰!
身後一聲巨響,大殿的門已經被關上,屋子裏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帶起無邊無際的害怕。
“甄賀?”
鬱飄雪試探性的開口,屋子除了自己發出的聲音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回聲都沒有。
她記得剛剛在外頭看到的大殿很大,自然是難以有回音。
“甄賀?”
鬱飄雪又喊了一聲,大殿裏依舊是什麼也沒有,而身後門也關了,她一時間也不敢走動,也不敢從空間裏拿出東西來照明,就站在這裏,想再等一會兒。
忽然,大殿裏亮起一盞燈,就在鬱飄雪前方,但那冷冷的光似乎也不想是燈,她漫步走了過去,原來是一塊水晶,約莫著有成年人腦袋那麼大,發出冰冷淺綠的光,約莫著能照明周圍四五步的模樣。
“甄賀?”
鬱飄雪見了水晶球又開口喊了一聲,可是依然沒有甄賀的感覺,她疑狐的低下頭,隻見那水晶球裏似乎是有什麼光線在流動,鬱飄雪眯起眼看去,不知不覺已經彎腰,水晶球裏的景色也看的清楚,裏麵,居然是自己。
一晃身,鬱飄雪周圍是一片荒蕪,她看到自己穿著寶藍色的華麗袍子,而身邊陪著的居然是甄賀。
鬱飄雪知道自己被水晶球迷了,因為水晶球要讓她知道以前的事。
殷湛然一向是個吃得了苦的人,盡管已經在路上奔波了許久,天上片片白雲,他突然想起鬱飄雪曾經做飯給他吃,這雲層,像極了那白白的魚肉。
這樣一想他突然有些餓了,翻身停在了不遠處的一出客棧前。
“客官,可是要住店。”
小二滿臉堆笑的過去牽住馬韁,殷湛然看了眼天色,這是正午。
“不住店。”
小二好勒應了一聲,係好馬韁就立即進門招呼客人。
殷湛然進門的時候店裏並沒有什麼人,這會兒已經過了中午飯點,住店的不會這個時候吃飯,就吃飯的也已經賜凱了這個時候,所以殷湛然來的時候這裏比較空,隻有兩個夥計在抹這桌子弄幹淨,準備晚上來客人直接用,掌櫃的在櫃台便依靠著清理賬目。
殷湛然特意挑了個窗邊的靠牆的桌子,他背靠牆壁坐下,突然有些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好,淡淡的,他忽然在想,若是以後他不想再在都城,那跟鬱飄雪出去這樣開個客棧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