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多吃點,身子肯定虧虛了。”
他說著有些心疼,給她盛了湯,摸了摸她的頭。
“你真好。”殷湛然突然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鬱飄雪瞧著他一本正經冒出這句話有點好笑,給他夾了一塊蔬菜。
“我當然好,不好怎麼能配得上你。”她說著就笑了起來,殷湛然抿著唇輕笑,吃了她夾放在碗裏的菜。
將嘴裏的菜咽了下去,殷湛然放下筷子看著她,“回頭我去見見甄賀。”
他想要離開這裏,鬱飄雪聽到這個就泄了氣。
“甄賀肯定不會放我走,我前世是沉月,是血月族的祭司,他要我幫忙讓他們離開這裏遷徙去中原,我……哎……”
鬱飄雪提到這個就愁,甄賀顯然是不會放過她,她就算這次能逃走,也不見得有什麼用,甄賀他們還會纏著她的。
殷湛然見她愁眉苦臉的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似在安慰她。
“沒事,慢慢來,那個浮沉既然能在中原呆那麼久,為什麼不重複他的辦法。”
殷湛然這樣想,鬱飄雪瞧著他,“你真以為我傻,浮沉的辦法要是有用,他們就不用纏著我了。”
鬱飄雪歎了口氣,“不過我也好奇,我也沒辦法,他們為什麼要纏著我,所以我想,我肯定還是有很大的用處的,或者我以前肯定知道什麼。”
鬱飄雪嘟著嘴歪著頭看著他,殷湛然點頭,“嗯,看來沒傻,不過想也沒用,該來總會來。”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鬱飄雪點了點頭,拿起筷子繼續吃東西,一麵看著他。
“這裏好多夜明珠,而且也不值錢,走的時候可以帶走好多。”鬱飄雪吃著東西說著,一臉的壞笑。
殷湛然拿著手帕給她擦了擦嘴,“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
他有些無奈,這句話說了無數遍,她始終是聽不進去。
鬱飄雪回過頭不去管他,吃完東西,她也在想要怎麼跟甄賀說。
東晉,都城。
夜色已經籠罩了這個城市,繁華的都城在夜晚依舊喧囂,這完全就是一個不夜城。
殷墨年手裏拿著的迷信,是曾經殷湛然培養的人送來的,因為令牌在他手裏,所以才調動了人。
燭光黃融融,映的他的麵孔更加的冷峻,曾經溫潤如玉的臉龐變得刀削,神情變得冷漠。
蕭子鈞已經去南楚,並且又說西秦。
現在的西秦本來就是驚弓之鳥,現在若不幫忙,南楚與東晉一戰,不管結果誰勝誰負,西秦都討不了好,所以現在,西秦必須站邊。
殷墨年將手裏的好幾張密信,攜帶的大量信息都在燭火上點燃燒了,心裏卻並沒有什麼害怕。
他始終要獨擋一麵,大哥不能一輩子擋在他的麵前,他已經為他付出了半生,現在,他改過自己的生活,而自己,應該站起來。
“你下去吧!”
他淡淡開口,揮退霍安華,獨自進了密道之中。
當日他在密道中找到蛛絲馬跡,但是這些時間他因為忙於南楚兩國的事並沒有再來密道,現在他必然要一探,這密道就在禦書房下,若是不對勁,他現在不安全,換句話說,他能下密道,外人也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