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琦嗯了一聲,算是相信他似得,笑起來的容顏,讓浮沉想起了神州的太陽,那麼的璀璨。
“你剛剛回來,餓不餓,我去給你弄吃的。”
阿琦說著就放開手進了廚房去,很快就為他做了一碗麵出來,坐在桌子上看著他。
“我聽說祭司回來了。”阿琦問,一手在桌子上撐著腦袋,浮沉吃著東西連忙點頭,咽下後開口,“是啊,怎麼,你要去見她麼?”
阿琦嗯了一聲,“祭司跟你們一起去,現在回來,去感謝她啊,為了血月族付出那麼多。”
阿琦笑起來的模樣十分明麗,浮沉愣了愣,“祭司受了傷,現在身體情況很不好,族長是不會讓你見她的。”
“祭司那麼厲害也會受傷啊。”阿琦在自言自語,不過一看到浮沉又笑了起來,“族長肯定是怕有人打擾到祭司的,那我不去就是了。”
浮沉總是覺得她是個很懂事的人,點頭應了下來,“那我回去了,還有事情,我明天來看你。”
浮沉一麵說一麵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阿琦笑了起來,一雙眼看不見了似得。
永無白晝的夜城,注定是血月族無法掙脫的過去。
鬱飄雪在房間裏哄著飛白,她自己也困了,便就在床上抱著孩子睡了過去,殷湛然一直坐在一邊,他在想要不要自己出去為他們完成任務,這樣換取他們母女的平安。
這個念頭一升起就再也壓不下去,看了眼熟睡的鬱飄雪,他想著等她醒來就告訴她。
一個黑影在焦焰宮起落,幾個起縱就落在了鬱飄雪所在寢宮的房頂,殷湛然就坐在床邊看著她們母女,他已經聽到房頂的腳步聲,他分不清來人是什麼意圖,便也不打算讓她知道。
黑衣人在房頂掀開瓦片,看著殷湛然正坐在床邊瞧著妻兒,吹針放在唇邊,對準殷湛然的脖子放去。
一聲悶哼,殷湛然伸手捂著脖子,一支細針正夾在手指間。
砰的一聲,殷湛然倒在床上,那黑衣人見事情完成,一個起落落在窗口,進了房間來。
鬱飄雪已經睡著了,殷湛然也中了毒針,黑衣人一雙秀氣的眼帶起了笑意,就像一直波斯貓似得眯起眼來,走到床邊去。
床上的孩子睡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黑衣人將吹管別再腰間,走到了床邊,“好可愛的孩子,就這樣拿你去獻祭,還真的有點舍不得。”
黑衣人一開口,原來是個女子,伸手就要去抱孩子,不想殷湛然突然出手,黑衣人縱身一掠躲開,這才看到,那細針是被殷湛然夾在手指中,根本沒有進到脖子。
“你……”
黑衣人不敢置信,殷湛然已經站起身來,手裏大量著那銀針,上麵淬著劇毒,剛剛若是中招,現在,必然已經死了。
“為什麼要搶孩子?”殷湛然冷冷開口,一步步向她走來,黑衣人一計不成,心裏已經虛了,轉身就要逃。
不料砰的一聲,一顆龍眼大的明珠打在女子轉身的後背穴上,登時動彈不得。
殷湛然走到了黑衣人麵前,伸手摘下那麵紗,卻是他並沒有見過的人。
女子一張秀氣的臉正一臉火氣等著他,居然是阿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