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唇微笑的看著他,殷湛然也隻是笑笑,一抬頭,餘光卻瞥見孟亦棠,他一雙眼正帶著複雜的情況看著她。
鬱飄雪心裏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殷湛然坐直身子看去,孟亦棠卻已經收回目光,他這次和孟子墨坐一張桌子,兩人正在喝酒。
殷湛然也沒說,隻是回過神,端起酒杯敬鬱飄雪一杯。
“飲一杯。”殷湛然已經端起酒杯,鬱飄雪一愣,隨之笑了起來,端著酒杯來,“你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殷湛然笑著往前湊了一分,“你自己管著我,不準我喝酒,你自己有理了。”
殷湛然的話好像在申訴委屈,可是一說出來就寵溺的很,鬱飄雪瞧著他的模樣,“好……那你今晚喝,喝醉了我可不管你。”
鬱飄雪有些賭氣似得,自己喝了一杯,殷湛然見鬱飄雪仰頭喝下去,突然偏過頭,正好和孟亦棠撞了個正麵。
孟亦棠直直盯著他這裏,殷湛然牽著嘴角微笑,仿佛在告訴他,不該惦念著有夫之婦。
鬱飄雪放下酒杯,殷湛然便一仰頭喝下了酒杯裏的酒,顯然他並不想鬱飄雪看見。
秦王坐的位置在親王之下,楚王毅然。
親王堆都是早來的,因為今晚的宴會是幾國一起,他們當然知道今晚的重要性,全部都是早早就來的,偏生的兩家來最主要的人居然來的這麼晚,這讓好多個親王心裏本就不舒服。
“楚王可是初來永定不熟路,按理說車夫是熟路的啊,怎的會來得晚了。”一個身穿紫色親王禮服的親王問道。
蕭氏一族皇帝太子早在亡國便死,而今的楚王是便是王太妃的第二子,蕭子鈞的弟弟蕭子卿的弟弟,仗著嫡出本就跋扈,卻又亡國,對殷氏早就不滿,今天本就故意而來。
“來的晚了?”蕭子卿嗤笑,“晚宴時間定在申時,現在才剛剛到,今日宮宴可無一人遲到,五王爺看來是記錯了吧!”蕭子卿哼笑,他知道殷墨年為了通知南楚的版圖,絕不會殺他。
那說話的的確是親王,先帝皇子行五,所以記不得他封號的,叫五王爺也是可以的。
五王爺聽到蕭子卿的話一張‘砰’的拍在桌子上,轟的一聲就站起來,眼看衝突就在眼前,殷墨年的聲音遙遙傳來,“五皇兄,酒還沒喝幾杯,怎的就醉了。”
殷墨年是在給雙方台階下,這一頁很簡單的便能揭過去,豈知蕭子卿卻根本不領情,也是站了起來,哼笑的瞧著殷墨年,“五王爺可沒喝酒,清醒著呢。”
殷墨年的眼神霎時冰冷,抬眼冷冷瞧著蕭子卿。
蕭子卿擺明了是故意挑事,可就在他瞧著殷墨年那冰冷的眼神裏帶著濃濃殺意的時候,蕭子卿的心裏頓時就跟著冷了,被殷墨年壓得心裏狂驚。
“朕說,五皇兄不勝酒力,喝得有些醉了。”
冰冷到沒有人的感覺的聲音響起,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殷湛然的眉頭微微皺起,看向了五王爺,“五皇兄,怎的又喝醉了。”
蕭子卿見殷墨年跟殷湛然同時這樣說,想不認也不行,隻好坐了下來,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