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映彤一愣,看著麵前笑的如三月春風的人,卻還是點頭,“是。”
“好。”殷墨年應了聲,隨之又笑了,“就是嘛!不喜歡就告訴我,夫妻之間,怎麼搞的跟上下屬一樣。”
殷墨年說著看著她的手,白皙如玉,看起來都覺得漂亮。
大殿中,那西域女子一舞完成,麵色微笑的走上前去,衝著高位的殷墨年盈盈跪下,“妾卡納爾,拜見皇帝。”
女子說著跪下來,放下手裏的琵琶,恭敬的臣服。
殷墨年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一時間大殿安靜而又恐懼。
“陛下!”孟亦棠站起身來,他的聲音也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卡納爾是西秦舞姬,因為西域諸國戰亂,她與眾多族人逃難東進,這才到了西秦,此次,臣帶她前來,獻上一舞。”
孟亦棠就是跟攪屎棍,鬱飄雪見他送來一個西域女子心裏就覺得不對,這個女人殷湛然說她奇怪,那肯定又問題,不然孟亦棠這人,為什麼要獻上來。
“西域舞姬?這模樣倒是不似神州人士,既然如此,就留在宮中交由舞樂調教,學習中原禮儀。”殷湛然突然開口,說完卻偏過頭瞧著孟亦棠,孟亦棠深深皺著眉,今晚的事,真的是事事都不如意。
他是要將卡納爾送給殷墨年,在他身邊安插人,結果殷湛然的話,直接將卡納爾與殷墨年排開。
殷墨年心裏好笑,大哥還真的是什麼時候都護著他。
“王爺說的對,那就這樣。”殷墨年的話算是把事情都定了下來,孟亦棠心裏再多話,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鬱飄雪實在是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惡心一個人,那麼的厭惡。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遇見這樣極端的人物,一個對這個花花世界一點不明白的人,突然見到這個世界,把她當做這個世界的端口。
“別不高興,沒事的。”殷湛然見她暗暗的眉目,在她的耳邊輕輕開口,一點點的勸慰著她。
鬱飄雪偏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殷湛然在自己身邊,一雙眼就像在夜晚的繁星,明亮而點綴。
“才沒有不高興,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事,我根本不放在心上。”鬱飄雪揮退宮女,自己端著酒杯給殷湛然倒酒,兩人琴瑟和鳴,恩愛夫妻。
卡納爾退下了,隻是那一偏頭,看著鬱飄雪那種眼神,陰冷至極。
鬱飄雪有些不明白,她就算要恨,恨得也應該是殷湛然兄弟兩個才對,怎麼她感覺這個女人這麼恨她呢。
“天朝皇帝,我高麗朝此來恭賀中原一統,再複神州。”站起來的一個中年男人隨著高亢的聲音,鬱飄雪偏過頭看去,隻見那男人身邊一個約莫三十的女人站了起來,手裏端著酒杯。
殷墨年輕笑,看起來威儀而又溫和,像個十足的太平皇帝。
鬱飄雪沒去管他們兩方人的動靜,隻是看衣服,鬱飄雪猜了出來,這些就是高麗人了,雖然他自己也報了名來,但是那身衣服,實在是……
殷湛然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又將高麗使者身邊桌的人介紹,“那個是安南使者,那個是南詔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