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月的聲音有些虛了,隻是執著在自己世界裏的孟亦棠沒有發覺,鄭重點頭,“是,我要她,隻要這兩件事,我就為你提供足夠的靈石,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孟亦棠的話太具有誘惑性,盛千月猶豫了片刻,點頭,“我答應你!”
他答應了,他完成事情後,完全可以殺了孟亦棠!甚至殺了鬱飄雪的丈夫,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便隻有找他做依靠,找他這個世界的主宰。
孟亦棠笑了,點頭答應下來,“既然這樣,那你就留在這裏,無畫卷在她身上,逼她交出來。”最後一句話,孟亦棠眼裏帶著狠意,多想現在就拿下這個女人,讓她成為自己的人,再也沒法離開自己。
盛千月‘哦’了一聲,拖長著尾音,“逼她?怎麼逼?”
盛千月知道,鬱飄雪現在可不好對付,隻是孟亦棠笑了笑,“簡單,等!殷湛然總要離開王府,鬱飄雪也總要離開王府,隻要那個時候,我們拿下殷飛白,也就是她女兒,以此逼她,她為了女兒,一定會將無畫卷交出來。”
孟亦棠緊緊咬著牙,盛千月聽著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也就留在了永定城。
…………
天色漸漸魚白,東方不見太陽,卻依舊白其他方向要亮一些。
鬱飄雪陡然睜開眼,這個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殷湛然那敏感的五官。
“怎麼了?做噩夢了?”
殷湛然的聲音比亮著的燭火還溫柔些。
鬱飄雪一般醒了都要緩一會兒才能徹底醒過來,想這樣突然一下子醒來是不可能的,除非做噩夢,或者有十分急切的事情她要去做。
懷裏的人並沒有動靜,殷湛然一手讓她枕著,一手拿著手帕在那裏研究,這會兒就幹脆放下了手帕,騰出手來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了?”
他不動,怕打擾了她,可鬱飄雪卻歎了口氣,抬起頭看著殷湛然,“孟亦棠去找了盛千月,他們兩個已經見麵了。”
殷湛然一愣,眼神霎時就冷了下來,屋外幾隻撲騰翅膀的飛鳥在外頭漸漸飛走,殷湛然便知道了。
“盛千月去了秦王府?”殷湛然問。
鬱飄雪搖頭,道:“沒有,盛千月就在永定城的客棧裏,孟亦棠跟他談了條件,他願意給盛千月足夠的靈石,對了。”鬱飄雪說著抬頭看著殷湛然,“你猜對了,真的是靈石,天獄羅刹的人來到神州受地氣限製,真的隻剩下七層的功力。”
天光在夜色中緩緩放亮,蚊帳裏的人早已清醒,人心的冷漠遠比大雪還冷。
鬱飄雪一大早就醒來了,她已經睡不著了,難得的丫鬟都好奇她怎麼今天起得這麼早。
鬱飄雪醒來後就去了院子見殷飛白,小孩子居然醒的十分早,而這時候奶娘正在喂奶,鬱飄雪便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一手放在扶手上撐著,心裏千頭萬緒的。
她把一晚上發生的事都給殷湛然說了,卻唯獨沒有說孟亦棠的第二個條件,這種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