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說的。”邵惜謙慫了慫,低下頭看著懷裏的孩子,豈知麵前一晃,殷湛然已經抱回了自己女兒,“子卿?獨忘機麼?”殷湛然問。
邵惜謙連忙點頭應下,“是啊,子卿是她的字,怎麼樣,不如……”邵惜謙要說的話全部說不出來,殷湛然的眼睛實在太冷了。
“她怎麼沒陪你一起來?”殷湛然抱了抱孩子,便交給奶娘抱著殷飛白回去,生怕再呆一會兒孩子就被邵惜謙給搶走了。
聽到殷湛然的問話邵惜謙‘呃’了一聲,有些猶豫的樣子,“她在漠北呆的好好的,突然說要來都城,主語為什麼,我也不知道。”邵惜謙說著一手撐著桌子上,一手撐著下巴,很是發楞。
殷湛然淡淡的‘哦’了一聲,他可不相信獨忘機會是突然就來的人,不過看樣子,連邵惜謙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你們住在邵家?”殷湛然想了想道,邵惜謙聽到這個就笑了起來,“是啊,我們回了邵家,她也見了我娘。”
看著邵惜謙那笑嘻嘻的樣子殷湛然有些好奇了,“她們婆媳能和好相處麼?”殷湛然半問半知,他知道,邵母隻是個普通人家的女人,很難接受一個這樣強大的兒媳婦。
邵惜謙又是愣了好一會兒,“我娘看在亦楨的麵上,再說了,生米煮成熟飯,還能怎麼樣。”邵惜謙說著有幾分事到如今的感覺,殷湛然哦了一聲,亦楨他知道,之前邵惜謙給他的書信裏說過,他跟獨忘機的兒子就叫亦楨。
“怎的沒把亦楨抱來看看。”殷湛然放下茶杯問,邵惜謙哦了一聲,“在家了,我娘抱著就不放手,跟寶貝似得。”
邵惜謙說著歎了聲,眼裏卻卻都是滿足,頓了頓看著殷湛然,“對了,你不是要進宮赴宴麼?後天就大年初一了。”
殷湛然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邵惜謙便告辭回去。
外頭的大雪下的更大了,謝白雲一直停在將軍廟前,白雪飄搖,可是他卻根本沒辦法攻擊進將軍廟,他要拿到東西,更要得到這裏陪葬的陰兵。
“獨逸之,我能讓你再次兵臨天下。”謝白雲大吼,可是麵前的大雪,卻什麼回應也沒有。
靜,又是一片靜的可怕,謝白雲右掌擊出,強大的真氣攻擊寒酸的將軍廟,卻被一掌應對,激起千堆雪。
亂雪漸漸停了,謝白雲怔怔這瞧著麵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雪衣華袍的女子。
女子高高梳著發髻,明明應該是一個貴婦人般的富貴,可是她的眼睛,卻比這白雪還冷。
“你是什麼人?敢壞我好事?”謝白雲疾言厲色開口,對方卻隻是一個淡笑,“我叫獨忘機,是這將軍廟下白骨獨逸之的後代。”
謝白雲一愣,在神州這短短時間,他所聽到的名字中,就有獨忘機這個人。
“你是來攔我的?”謝白雲突然變得很輕鬆,連說話都帶起了三分笑意。
獨忘機輕輕笑了起來,“攔你?哎……為何世人總是惦記著自己不該惦記的。”
話音落,一個比風還快的身影閃過,謝白雲急忙躲避,卻不料那身影來勢更快更狠,一尺厚的積雪頓時漫天飛舞,迷亂間隻聽到一聲琴聲,隨之琴音更快,一聲聲接踵而來,四麵頓化殺機,四麵八方數千道劍氣飛來,謝白雲心裏這才明白遇上高手,避無可避,手裏長劍一出,卻不料劍氣磅礴,琴音化劍,眼前飛雪一瞬間消失,雙目所見盡是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