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瑾雖然老實,卻並不是本,很快就明白了殷湛然的意思。
以他們兩人的輕功一路追,居然一路沒有發現,所以,要麼是被人故意捉弄了,要麼,這箜篌,其實並不是在被他們追,也就是說,箜篌的聲音,隻是被人為的、或者某種手法傳到了這裏,所以他們才追不上。
輕聲一歎,鄭瑾走到殷湛然麵前作揖,“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很明顯我們都沒法解決,而我們也出來許久了,恐怕他們擔心。”
鄭瑾說話總是有種淡淡的、卻又十分有擔當的感覺,殷湛然答應了下來,兩人沿路返回,還打了兩隻飛鳥,兩隻兔子,兩隻野雞,滿載而歸。
鬱飄雪坐在篝火邊暖和的都要睡著了,淳於恨便沒叫醒她讓她睡,不過鬱飄雪也不敢真的睡,畢竟在外,就算是睡眠也是很淺的。
所以殷湛然他們一回來就知道了,艱難的睜開眼,“你們回來了。”
殷湛然嗯了一聲,將東西丟在地上,鬱飄雪的眼皮都要打架了,現在睡肯定不行,為了醒瞌睡她居然撿起了地上的費腦兔子什麼的,“我去清理,等我,很快就回來。”
鬱飄雪說著提著就走,鄭瑾沒想到她這麼快,便撿起剩下的東西起身,“那我跟夫人一起去。”
這樣一來,這裏就剩下殷湛然和淳於恨了,淳於恨不動,倒是殷湛然,就落坐在之前鬱飄雪做的那個位置,兩人圍著篝火坐下。
“我聽獨忘機說,你倒是精通很多文字。”殷湛然一麵說一麵從懷裏掏出一張白紙,那是他從素白手帕上抄下來的散去空間的法子。
淳於恨拍了拍手,接過殷湛然遞過來的白紙,“那可不一定,我看看。”
淳於恨雖然自負,但不是沒腦子,天下語言那麼多,他怎麼可能全都懂。
打開白紙,上麵的文字奇怪的不想尋常所見,淳於恨見之皺了皺眉,搖頭,“不認得。”
淳於恨的話顯然是讓殷湛然很絕望,收回了白紙放在懷裏,心裏卻總是有些不安。
淳於恨瞧著他這模樣輕笑,“那是什麼?”
殷湛然瞧著他那張邪氣的臉,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簡直跟要吃人一樣。
或者這個比喻不恰當,當大自然就是這樣,越是毒辣的東西越是長得好看。
隻是這樣一來,殷湛然對淳於恨這個人也多了幾分好奇,以前他是心裏有根刺,雖然不舒服但絕對不會表達出來,不然鬱飄雪會不高興,不過現在他完全肯定,淳於恨跟鬱飄雪,那真的隻是朋友。
想到這裏,殷湛然微微低頭,抬起右手成拳抵在唇邊,更何況,淳於恨又不喜歡女人。
“有用,很重要的東西,隻是我也不知道上麵到底是什麼。”殷湛然說著這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淳於恨居然也不惱,並不認為他是在騙自己,殷湛然見他並沒有生氣,便接著開口道:“你這張臉,是你真麵目麼?”是不是長得也太好看了些?
淳於恨聞言就輕笑了起來,右手手指在自己臉上輕輕滑過,這個動作要是一般人做絕對出很惡心人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淳於恨做出的來,卻帶滿了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