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已經躍身而來,指揮著那些人,似乎這些人都是她的手下。
鬱飄雪被殷湛然抱在懷裏,而且還脫下自己的披風給她裹著,因為她原本的披風不見了,身上的衣服也被鞭子打破,一身狼狽血腥。
白如雪已經跪坐在地,麵前是那架箜篌天引。
“我喜歡你。”白如雪突然看著獨忘機開口,那樣子十分的嚴肅正經,絕對不會是玩笑話。
獨忘機輕輕笑了一聲,看起來十分的溫和,“然後呢?”
“然後……”白如雪說著看向了卷縮在殷湛然懷裏的鬱飄雪笑了笑,“我原本是喜歡她的,她很聰明,可惜的是,她武功實在是不堪入目。”白如雪說道這裏笑了起來,看著獨忘機,“你就不同了,不但聰明,還有這這樣絕高的武功,我喜歡你。”
獨忘機並不覺得她的話有什麼,笑的依舊溫和,“所以,你也要把我打成她那樣麼?”
白如雪聞言偏著頭再次看著鬱飄雪,過了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很是惋惜,“她若是聽話,好好彈箜篌,我也不會打她,她實在是不聽話。”
白如雪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隨之收回目光看著箜篌,卻對著手下下命令,“除了那個拿劍的女人,其他的四個,都給我殺了!”
話音落,她手指一勾,箜篌發出一個尖銳的聲音,隨之聲音不斷,帶著殺意,白如雪所有手下鋪麵而來,殷湛然一手抱著她一手往後一退,而另一邊淳於恨手裏玉笛翻飛,玉笛發出的音律原本應該是清脆,可是現在,卻是一片片的陰沉。
以他為中心,那長長拖拽的袍子下湧出無數五毒,靈蛇、蠍子、蜘蛛、壁虎、蜈蚣,全部爬了出來,尤其是靈蛇,極快飛到攻擊來的人身上。
白如雪的手下絕無無虛弱,手裏兵器揮的快如閃電,將攻擊來的五毒全部殺死,可是淳於恨手裏的笛音不停,五毒就不斷的從他袍子裏爬出來,殷湛然放開鬱飄雪,身影一掠,急速發出強大的劍氣攻擊,而同時,獨忘機也已經出手,手裏長劍一翻,劍氣淩厲,雙劍齊出,白如雪的手下頓時就死傷過半。
白如雪眼裏戾氣如虹,而此時,鄭瑾已經衝著白如雪而去。
這是一個空檔,白如雪眼看鄭瑾到了麵前卻不動身子,眼前人影一晃,又是七八人出來擋住鄭瑾。
鬱飄雪就在一邊,她身子虛弱的很,幹脆坐在了地上,手裏喚來了瞳血蒼鷹,齊刷刷攻擊白如雪,而她則趁著這個機會拿著機弩,上麵沾染了她的血,對準了箜篌的弦。
‘音’的一聲,箜篌的一根弦應聲而斷,白如雪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捂著心口倒地。
所有的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打斷,而對方的劍卻不會慢,一瞬間就被殺了好幾個,白如雪一揮長袖,麵前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化作青煙消失,而白如雪和箜篌,也已經消失。
地上的屍體躺了一地,殷湛然過來就扶起她,鬱飄雪瞧著麵前的人,“我應該猜對了,白如雪就是箜篌,或者說是箜篌的靈。”
鬱飄雪說著一看倒在了殷湛然的懷裏,他眼裏滿是心疼,撫摸著她的頭發,“我們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