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月!”謝白雲站出來叫他,盛千月發現自己救星來了,“謝白雲,救我,快!”
侍衛聞言便拔刀,可是謝白雲的劍太快,一眨眼,已經將幾個侍衛全部斬殺。
“你……”謝白雲衝過去掀開車簾,看著盛千月慘白的臉,以及嘴角的血跡,一時間滿是疑狐。
盛千月緩了口氣道:“進宮去,結果受了傷,他們的皇帝才是武功最高的那個,我被他用真氣鎖了筋脈,你先帶我離開這裏。”
謝白雲應了聲好便坐到馬車上去,駕駛著馬車直接離開。
“無畫卷還在那個女人身上,哼,你們兩個男人有什麼用,連個女人都解決不了。”謝白雲的語氣很譏諷,盛千月靠在車廂上,他聽了謝白雲的話,知道他的話是在譏諷自己,可是……
“我不會再給她機會了。”他淡淡說著,卻隻有他知道,這樣淡淡的語氣下掩埋了多少的決心。
謝白雲見他這樣正品店,反而不好說什麼,隻是駕駛著馬車往外疾走,許久,盛千月淡淡開口,“我實在是想不到辦法衝破生命之源,現在想來,隻有大量的消耗資源,隻有這樣,才能盡快讓生命之源死亡。”
盛千月說著,語氣卻實在是虛弱。
謝白雲‘嗯’了一聲,卻皺起眉頭來,“我好奇,你一個天獄羅刹的人,怎麼會在王府裏?你們……哎喲,我頭暈,繞不清楚。”
盛千月聞言輕嗬,“你忘了秋奴麼?那個小女人居然想奪舍我,嗬嗬……”
盛千月說著笑了起來,謝白雲也跟著笑了起來,“奪舍你?你這樣的人,怎麼會那麼好奪舍呢。”
謝白雲總算是想明白了,對方以為盛千月是秋奴,卻不想,以秋奴的那點能耐,奪舍一般人還行,像盛千月這樣的人,她是控製不住的,自然也就別談什麼奪舍了。
“所以現在,隻能回夜城麼?去消耗生命之源?”謝白雲雙手勒著馬韁問。
盛千月嗯了一聲點頭,承認了下來。
可隨之,謝白雲也勒停了馬車,“如果那樣,你們天獄羅刹的人豈非自由了。”謝白雲這樣自然是有些擔心,不想盛千月卻笑了,“沒有你們的靈石,我們就隻能被壓製的隻剩下七層功力,就算要過河拆橋,起碼也要過河了吧!現在,我們還沒過河呢。”
盛千月說著笑了起來,謝白雲的目的其實很簡單的,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一個簡單的人。
“那現在去哪兒?夜城?”謝白雲頓了頓,語氣又恢複了那樣的漠然,又是那種什麼也不在意的模樣。
其實他在意,沒有人可以不在意,隻是他的在意實在是好笑,他想好好活著,可是他自己這條命都不是自己的,他沒法好好活著,他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必須聽從主人的命令。
可時常他又在想,若他真的隻是一個牽線木偶,沒有任何的思想,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痛苦,可偏偏,他有思想,而且還是獨立的思想,與人無異的思想,所以他恨,他怨。
天下間最可憐的人,就是連死都沒法決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