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飄雪一愣,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急切的想知道。
“淳於恨的事不能急,我……”殷湛然正說著話,突然就停了下來,緊了緊握著鬱飄雪的手,“我們先回去。”
鬱飄雪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誰知道會不會被聽到,隔牆有耳。
回到帳篷的時候鬱飄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心疲憊,她的確是有點小心思想要去殺掉沈承楨。
到了這裏,殷湛然挨著她坐下,頓了頓道:“我發現,我能感應到空間的氣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楚,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殷湛然說著有些皺眉,他卻又想不明白這個原因,過了一會兒道:“也許,跟我修煉的空間割裂術有關。”
殷湛然說著坐直身子,瞧著麵前正襟危坐的鬱飄雪。
“你這幾天都在日夜加緊的練習,有進步也是正常的。”鬱飄雪道。
殷湛然點頭,“是,今天我們去山頂的時候我能感應到,那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剛剛白如雪送我們出來,我又感覺到那種感覺。”
鬱飄雪恍然大悟,“剛剛在山頂你不跟我繼續說下去,是感應到他們。”
殷湛然點頭應下,“是,沈承楨……”
殷湛然嘴裏呢喃著這個名字,想了想,在腦子裏搜刮著自己關於沈承楨的所有曆史資料,隻是那時候他也不過是看書,並沒有可以去留意。
“王爺。”帳篷外有士兵的聲音,殷湛然淡淡的‘嗯’了一聲,外頭道:“王爺要的東西一看運來了。”
鬱飄雪聞言便站了起來,不多時他就抱著一大疊書進來,‘砰’的一聲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鬱飄雪疑狐的站起身走到桌子便,伸手拿起一本書來,殷湛然的聲音在一邊響起,“這些全部是能搜到跟沈承楨有關的一切,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
鬱飄雪抬頭瞧了眼殷湛然,嗤笑了一聲道:“你還真的是閑,居然去查他。”
這個‘他’字,鬱飄雪怎麼都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殷湛然便沒接這句話,而是翻開書查看。
不過一個時辰兩人就將桌子上的書籍看完了,因為這些並不是整理出來的,而是史書上關於沈承楨的哪一點,那這一本書就要了,所以一本書可能也就幾行字是關於沈承楨的。
“幾乎是沒有什麼意外的,一個溫和的繼承人,一個被皇帝一心培養成繼承人的太子,就算是後來的沈長季當了皇帝,史書上也沒什麼他的汙蔑,這個沈承楨,似乎沒有什麼不好。”
鬱飄雪說著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臉上似乎並不意外。
殷湛然也將書丟開,兩人坐在椅子是一籌莫展,許久,鬱飄雪才歎了口氣,“算了,一時半會兒的也差不到,對了,明天給沈承楨做了手術後我想去趟夕陽宮。”
鬱飄雪說話間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著,殷湛然暗下眼眸,也不說什麼。
“那好吧!幹脆這樣,你我兵分兩路,我去夜城再布下一個空間阻攔。”殷湛然握了握拳,道:“我之前在想,當年擺在穆青衣敗下的高手那麼多,為什麼這次出來的卻那麼幾個,包括之前白如雪吃虧的那次,所以我在想,白如雪應該是調不動那麼多傀儡,方才看到沈承楨的雙腿,所以我在想,箜篌天引裏的荒蕪世界是以沈承楨為主,那是不是殘缺的沈承楨不足以操控那麼多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