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這裏,昨晚晚飯後便睡了,雖說白某武功稀疏平常,不過耳力還算過得去,營帳內不要說有個人走動,就是一片葉子落下,白某也能知道。”
白之夜的話說的很謙虛了,若是他的武功也隻能說稀疏平常,那這個天下,就沒有武功好的人了。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疑狐了,因為有白之夜的作證,而白之夜這人算不上俠士,卻也與惡無關,又是高高在上,所以他的證詞,是很有威信的。
鬱飄雪的眼裏有疑狐,也有謝意。
謝意,自然是感謝白之夜在這個時候不怕惹得一身騷站出來幫她,而疑惑,當然就是白之夜為什麼要幫她。
廣智大師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白施主武功,名人榜第一,王妃的武功,聽腳步聲不過平常,若是有所行動,以白施主的耳力自然是不在話下,當昨晚老衲三人的的確確是看到了王妃與任施主一起。”
淳於恨在一邊見時機到了這個地步輕笑著開口,“方才王妃問了,你們是近距離看到麼?你們都沒有說,現在可以說了,三位與王妃並無交情,不過這幾日稀疏平常的偶爾見過幾麵,連話也部曾說過一句,那昨晚見到的,難道就一定是真的王妃麼?”
淳於恨收斂起他的邪魅問,三人一愣,現在的情況,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白之夜撒謊,為鬱飄雪做偽證,至於原因,隻怕還是殷湛然有關。
而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梅子才三人昨晚見到的鬱飄雪是假的。
現在誰也沒法去證明這兩種可能性,一時間便麻煩了起來。
現在開始傳來了竊竊私語,大家都在討論,不過說的話,卻是什麼情況的都有。
淳於恨見到這些人的情況就冷笑,來這裏的人,黑道的人是為了麵子必須要個凶手來交差,而其他的,不過是來看熱鬧的。
“殺人也得有個原因,王妃有什麼理由去跟任東陽勾搭?而且還是在這裏,在這種情況,這裏江湖人多,而且大家落腳的地方又都密集,王妃當真不怕被人看到?一旦傳出絲毫閑言碎語,她可就身敗名裂了,王妃之位不保還在其次,隻怕……王爺容不下這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吧!”
鬱飄雪將這裏麵的矛盾說著,他其實也明白,這些人未必就想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隻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鬱飄雪,要是能拿下鬱飄雪讓她背鍋,這事也就過去了,就算殷湛然知道也能治打落牙活血吞,誰讓自己女人去偷人的。
就算鬧大了,是他們不對,可也能借著這個理由摔幹淨而不得罪殷湛然。
整的是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法子啊。
楊老大聞言也皺眉了,這件事他也沒想到這麼複雜,顯然不但得罪了鬱飄雪,就等同於得罪了殷湛然,偏偏要是不能給鬱飄雪把黑鍋蓋上,鬱飄雪幹淨了,他們就麻煩了,可是要是死磕鬱飄雪,那就隻能說是白之夜做偽證,又得罪了白之夜,現在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楊老大等人現在後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