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的聲音就像天上的白雲一樣的溫柔,安撫的沈承楨躁動的心情好了許多。
“可孤總在這些時間裏想,五皇弟當年對孤,當真是半分兄弟之情也沒有麼?”沈承楨迷茫著雙眼問,白如雪的手溫柔的很,讓沈承楨好受了許多。
“殿下,皇家莫說情,或者殿下說,世界上,有什麼情,敵得過皇位的誘惑。”白如雪已經在這千年裏將這安慰的話說了無數遍,但她絲毫不覺得煩躁,隻要是與沈承楨在一起,就算是在這個荒蕪世界永生永世,她也願意。
總有些女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奇怪,她隻要愛上一個男人,就可以為了這個男人什麼都做,不管這事曾經她是多麼的看不起,多麼的不恥。
就像白如雪,可以為了愛沈承楨,而去勾引別的男人,將自己身體作為本錢,為他去殺人,為他去做一切。
要知道曾經,她可是連隻螞蟻都不忍心弄死。
所以,這樣的女人,是悲哀的,可憐的,萬不可學。
但這樣的女人總以為自己是為了愛情,其實從頭到尾,她感動的,都隻有自己。
因為男人並不會愛這樣的女人,就像沈承楨,他若真的有半分愛白如雪,怎的會讓她用幹淨的身子去為自己做事。
蠢得女人,可憐也可恨。
………
天氣晴朗,時光暖暖。
穆青衣出現在營帳外的時候就被士兵攔住了,他也不氣,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屍體樣,“在下穆青衣,求見王妃。”
士兵隻是叫他等著,他也就在外頭等著,就像一截枯木在風中,毫無生氣。
鬱飄雪在屋子帳篷裏跟淳於恨兩人搗鼓著毒藥,白之夜就在一邊無語的看著,每次淳於恨弄出來的毒藥鬱飄雪都能解,為了尊嚴,淳於恨這次弄了特別厲害的,鬱飄雪到現在都束手無策。
“怎麼樣?沒轍了吧!”淳於恨在一邊端著茶喝了口,得意洋洋的瞧著鬱飄雪。
而鬱飄雪現在正看著麵前的兔子,兔子奄奄一息的倒在麵前的小桌子上,鬱飄雪手裏拿著銀針,麵前還擺著好幾個小瓷瓶,可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連兔子中的事那種毒都沒法知道,恨恨瞪了眼淳於恨,“你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害人,這什麼東西這是,我查不出毒性來。”鬱飄雪說著抬手衝著淳於恨道:“不要跟我說,我一定能研究出來。”
淳於恨哼哼笑了,“等你研究出來,這兔子都死了,中毒死的兔子可是沒法吃的。”
淳於恨說著很是無奈的搖頭,鬱飄雪氣的鼓起腮幫子來,而就在這時外頭來人稟告,“王妃,外頭有一人自稱叫穆青衣,求見王妃。”
鬱飄雪手一抖,紮的麵前兔子動了動,她咬牙切齒起來,“穆青衣來幹嘛?他要找也應該找王爺才對,我一個深閨婦人他說見就見?”
鬱飄雪想起穆青衣就一口氣憋著,淳於恨聽得好笑,她的話,指的真的是她自己麼?
不過人都來了,她總不能不見吧!鬱飄雪無奈,隻好將銀針放下走了出去,營帳外果真是穆青衣的身影,鬱飄雪遠遠瞧見了,真怕自己跟他見麵被人抓到又要說自己跟人不清不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