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布娃娃都是以前鬱飄雪懷孕的時候做的,後來生了孩子有空又做,她的手工很差,根本沒法看,隻是做了個形狀,後來幹脆就說要怎麼做,叫繡娘來做。
現在殷飛白玩的布娃娃就是鬱飄雪叫繡娘做的,十分精致,外麵用不同的不料做出可愛小動物的外形,裏麵全部塞著棉花,讓孩子可以玩,可以抱著睡。
天氣已經越來越冷了,要到冬天了,殷墨年坐在銅鏡前,穿上一身玄色錦袍,帶上一個紫色頭冠,麵容冷峻。
透過鏡子的反照,殷墨年看著站在身後的霍安華道:“你可分得清?”
霍安華仔細瞧了瞧笑道:“分不清,陛下和王爺一母同胞,可謂難分彼此。”
殷湛然聞言‘嗯’了聲低下頭,看著自己現在的穿著輕笑。
殷湛然已經給他完成了太多事,剩下的,他會以他的名義去完成。
“現在是停靈第二天,你說王爺……”殷墨年說道這裏突然覺得心裏一陣陣的堵著,難受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霍安華在一邊聽著,頓了頓道:“陛下,還是保重身子。”
殷墨年聽著這話,想起信裏的話,臨走,大哥還關心他,叫他保重身子。
低了頭,他隻覺得心裏難受的很。
“這一切,原本都應該是大哥的,豈料,他選擇了讓給我朕,連江山都拱手讓出來了,世間多少人,就算是親兒子,也給不到這個地步吧!”殷墨年說著看著銅鏡理了理衣領,殷湛然是個十分整潔的人,穿著從來都是一絲不苟,整潔的很。
殷墨年說的是大實話,殺兒子的都多了去,哪兒那麼多情,當初殷湛然撫養他,後來為了他放棄帝位,再到後來……
他幾乎不敢細想,每次想都覺得心裏堵得很,可而今,他什麼都給不了,殷湛然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他連個要好好陪他的機會都沒有。
一想到這兒他心裏難受得緊,這個天下都應該是他的啊……
“朕該怎麼去回報給王爺呢?僅僅隻是好好撫養飛白麼?”殷墨年自言自語的問了起來,迷茫的什麼都不知道。
撫養殷飛白,這是他應該做的,這些年自己不就是被大哥撫養長大的麼?可還有那麼多的情,怎麼還呢?
霍安華也不知道,人都死了,再多追封也好,都已經沒用了。
想到這兒殷墨年心裏難受的很,幹脆一個人往外走,這晚秋的時節風冷的有些利,殷墨年走著走著居然走到了昭陽宮去,“這是以前公主住的。”殷墨年說著,這昭陽殿位置好,離前宮進,以前都是很得寵的公主或皇子住的。
霍安華連忙應著,“是啊,以前都是得寵的皇子公主住的,這地方好,離禦花園近,是個好地方。”
殷墨年聽著‘嗯’了聲,殷飛白就住在這兒,他也比較放心,離禦書房近,他也可時常的看望。
很快,又一個重磅消息震驚了都城,皇帝追封殷湛然為明武皇帝,其正王妃追封為德仁皇後,獨女封為康樂公主。
王府,深夜。
靈柩停在大廳,按照時間,第二天就要抬往皇陵安葬,可晚上,這裏卻迎來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