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殷飛白已經一個躍身,快如穿雲燕,直接越過石山,往另一邊落去。
冷梅君看著她身影消失,晴天白雲,她就像飛在白雲下的鴻雁。
殷飛白雙腳落地,地上結實的土地,光禿禿的,連雜草都沒有。
冷梅君落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隻覺眼前一紅。
“你為什麼也愛穿這麼紅豔豔的衣袍啊?”殷飛白邁步走,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冷梅君抱起手來歪著頭,頭發經過這一番的風吹也實在是有些亂了。
不過他也沒管,殷飛白也沒管,因為這樣看起來十分好看。
迎麵而來的冷風很勁,殷飛白卻想起了側帽風流這個詞。
傳說,獨孤信是個十分美貌的男子,有一日,他出城打獵,回來的時候風把他的帽子吹得歪歪斜斜的,獨孤信也不知是否知道,反正是歪戴著帽子。
結果,那歪歪的帽子戴在他的頭上,竟然生出無限風流,引得當時的人爭相效仿,一個個男人歪戴帽子。
而這,無非是東施效顰而已。
歪戴帽子好看,並非是因為帽子是歪的,而是因為獨孤信長得太好看。
就像而今的冷梅君,亂亂的頭發在他身上隻有好看,若是生出長相一般的人頭上,隻怕就是淩亂,沒有儀表了。
冷梅君並不知道殷飛白現在心裏所想,而是在回答她方才提的問題。
“為什麼你要用又?”冷梅君問。
殷飛白想到自己被淳於恨收拾的那些日子,一身大紅衣袍已經出了心理恐懼了。
“你這樣穿,跟淳於叔叔一樣啊。”殷飛白弱弱道。
冷梅君‘哦’了聲,好像是明白了似得,“那就讓他以後不許穿!”
殷飛白哼哼,“淳於叔叔可不好對付,你又不是沒在他手裏吃過虧。”
殷飛白說完就往前跑,她有些急,想盡快前去。
冷梅君也就跑了起來,追上她的腳步。
“吃過虧怕什麼。”早晚弄死他。
殷飛白哼了聲,便沒再說。
兩人一路,從光禿禿的地麵,一麵跑到一片樹林裏。
這樹林一片蒼翠,一片綠油油的,如同深山老林,看不到盡頭。
“沒什麼,走吧!”冷梅君看著她停下來的腳步說著。
殷飛白看了看,道:“這是普通樹林啊。”
冷梅君道:“對啊,所以我叫走啊。”
殷飛白又看了看,確定了沒問題,這才邁步進了樹林。
這樹林跟一般的樹林沒什麼區別,裏麵有樹幹,地上也有野草。
樹林裏好似看不到頭,殷飛白也走的比較謹慎。
林子裏很陰涼,看起來實在是沒什麼古怪。
走了一陣,害處什麼也沒有發生,殷飛白便也放下心來。
冷梅君見此嗬笑,“你怕什麼,不是還有我麼?”
殷飛白其實對冷梅君並不是完全的放心。
冷梅君屬於心性很古怪的那種人,做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淡淡道:“剛剛就有化蛇作為障礙,我隻是擔心而已。”
冷梅君聞言輕笑,下巴點了點前麵,“你瞧。”
殷飛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林子裏偶爾有蚊子等小蟲飛過,這在樹林裏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