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白笑著搖頭,咬了口兔肉道:“也沒有,我剛剛才想到的。”
雪狐後兩條腿依然坐著,道:“這裏已經好久沒有人來了,你們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
雪狐歪著頭看著兩人。
冷梅君微笑道:“在外麵之前,還有人來過這裏?”
雪狐點頭,“是啊,不過已經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不過他們闖進來的方向跟你們不一樣,他們好像是從那邊一個什麼山莊意外走到這兒的,然後就進了陣裏,被迷了心智,自相殘殺,殺的一地都是肢體。”
雪狐的話似乎在悲憫,其實什麼也沒有,它反而是帶滿了高興。
冷梅君與殷飛白對望了一樣,冷梅君道:“你知道這個陣是什麼時候有的麼?是誰布的?”
雪狐搖頭,“不知道耶,反正我是這陣存在很多年了才有的意識。”
雪狐說的也出真話,殷飛白意料之中,也就沒在意,繼續吃著手裏的兔肉。
冷梅君看著雪狐‘無辜’的臉,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們離開?”
雪狐聞言,蹲了好久,就在殷飛白都要以為它要拒絕的時候,雪狐破天荒的開口,“可以,但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殷飛白見它答應,心情大好,立馬點頭,“好!”
雪狐搖頭,“你別答應的太快了,我要你們答應的事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冷梅君疑狐的‘哦’了聲,“那你要我們辦什麼?”
雪狐的一雙眼立馬就咕嚕嚕的轉,裏麵說不出的狡黠,“你們帶我出去。”
殷飛白切了聲,“你是陣靈,你隻能存活在這七煞太陰陣裏,我們怎麼帶你走?”
雪狐伸出前爪,抓了抓腦袋,好像是覺得自己過分了,為難道:“可是我不想再呆在這陣裏了。”
它說的很委屈,可憐兮兮的,殷飛白看著,頓了好一會兒,“這個我回去想想辦法,現在這麼急肯定不行的。”
雪狐聽著居然沒覺得殷飛白在說話,點頭道:“可以啊,不過,你們如果一去不回怎麼辦?”
殷飛白頓了頓,看著雪狐,道:“那你說怎麼辦?”
雪狐狡黠的很,看著殷飛白咧嘴一笑。
狐狸這種東西居然在笑,本來就是極其詭異的事情。
“把你的頭發留一絲給我。”雪狐說著還伸出前爪,就像一個小孩子伸手似得。
殷飛白下意識的明白了,雪狐是要自己的發絲,隻要它有這東西,自己就算走到天涯海角,雪狐都可以不放過自己。
冷梅君下意識看了眼殷飛白,隨之道:“為什麼不用我的?”
雪狐聽到這話看向冷梅君,“你的命太差了,幾乎可以說是無命之人,我要你的發絲做什麼。”
冷梅君哼笑,“就算我是無名之人,我的發絲一樣可以。”
雪狐狡黠搖頭,“嗬嗬嗬……天下間最可怕的人,不是權勢滔天的人,而是一無所有的人。”
雪狐說著又發出那種詭異的笑聲,“就算是權勢滔天的人,他做事也要考慮下,隻有你這種無名之人,正是因為一無所有,所以才什麼都幹得出來,瓦石與美玉,正是此理。”
冷梅君明白了,這雪狐太有靈性了,看出了自己是個無命之人,而殷飛白則不同,她是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