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君心裏已經,急忙坐起來往下看。
殷飛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樹下。
冷梅君的心髒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拽緊了,好像要捏爆他的心髒。
他心裏又高興,又生氣。
殷飛白找來,他當然是高興的。
可一想到,她是為了找自己闖東院,他心裏又難受起來。
這樣的感覺,在他的心裏碰撞,使得他的心裏非常的難受。
“你來幹嘛!”
冷梅君不陰不陽的問。
殷飛白已經上了樹,就坐在他身邊的樹幹上。
“你手腕怎麼了?”殷飛白本來正要跟他說話,卻見著他手腕上的血。
拿過他的手臂,殷飛白看著手腕大血管那裏有傷口,像是被咬的。
“你拿自己的血養東西?”殷飛白看著他問。
冷梅君一把收回手,“跟你有關係?”
殷飛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因為就冷梅君這種人,跟淳於恨多多少少是有些相似的,畢竟他們都有著同樣的生存經曆。
所以冷梅君要是保持著他平時那種溫和的貴公子形象,說明他並沒有生氣,但是現在,他就是這麼明白直接的生氣,說明他心裏,是真的氣著了。
殷飛白覺得他很奇怪,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
抓過他的手,殷飛白撕下自己衣服布料,正要給他包紮,冷梅君卻一把收回手,冷冷看著她,道:“做什麼?”
殷飛白覺得他奇怪的很,不過她也知道,冷梅君這種人,的確是喜怒無常的。
淳於恨也是這樣,喜怒無常,一會兒很高興,一會兒又悲傷,你永遠都不知道他下一刻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我給你包紮下,一直這樣流血也不好,而且你的血特殊,不要流出來。”
話音落,冷梅君冷哼一聲,一隻手劃過傷口,那手上的傷口居然就在眼前,一瞬間就好了。
殷飛白見著也不奇怪,他們的身體,早就跟正常人不一樣了。
不過殷飛白還是抓過了他的手,就這手裏私下的布料,給他將手腕上的傷口擦幹淨。
冷梅君就看著他給自己擦幹淨手腕上的血,眼神變得深沉。
“樣五方鬼麼?”殷飛白問。
冷梅君不語。
殷飛白又不傻,當然明白人家根本不想理自己。
明白這個後,殷飛白微微歎息,將剛剛為他擦手上血的布料搭在樹幹上,也不說話,一掠身就下了樹幹,往鎮子裏走去。
冷梅君看著她走,見人影消失,他心裏又滿是失落。
樹幹上帶著血的布料還搭在哪兒,冷梅君撿起來拿在手裏,想著剛剛她那樣小心翼翼的為他擦手,他的心情好像又好了起來。
殷飛白說得對,他的血不同於一般人的血,不但會引來大量的毒物,而且要是流進水裏被人喝了,那必死無疑。
他的血,才是世上最毒的東西。
殷飛白回了鎮子裏,一個人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反正是睡不著,幹脆就不睡了,找了個小酒館來,點了兩個菜,卻並不喝酒。
她其實是會喝酒的,但是今晚還有事,不能喝酒。
吃了點東西,她這才漫步,想著還是去見見呂程,卻又不想見到他那種無奈到心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