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白並不想埋怨燕續雲,他實在是個可憐人。
冷梅君無奈的瞪了眼殷飛白,無趣的喝了口茶。
殷飛白見著道:“大晚上還喝茶,不怕睡不著啊。”
“都鬧成現在這樣了,我們還能出去?那豈非是自尋死路。”
冷梅君語氣很不好,他真的是被氣死了,燕續雲真的是害人害己。
殷飛白知道他在怪燕續雲,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怪誰都沒用了,還是想著怎麼解決問題來得好。
“好了,睡覺吧!接下來的時間還要打起精神來完成呢。”
殷飛白說著便起身,往字記得床而去。
放下了帷幕,隔開了外頭的世界,殷飛白走到床邊去坐著。
其實燕續雲這件事,她也是一肚子氣。
搖了搖頭,她脫了鞋襪,上床就睡。
沒有什麼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冷梅君還坐在火爐邊,也不去睡。
約莫著半個時辰後,外頭的風大了起來,吹打在門窗上發出‘嘎吱’的聲音,在這兒寧靜的夜晚,聽起來還有些滲人。
隻是很快,外頭的風更急,吹得‘呼呼’作響,真的是北風狂吹。
冷梅君就圍著火爐,一個人喝茶,把茶從一開始的濃濃香味,喝到了沒有味道。
殷飛白的呼吸聲很淺很慢,十分的均勻,明顯已經熟睡。
冷梅君放下茶杯,邁著步子站在正中間的屋子。
正中間的屋子算是客廳吧,我是就在兩邊,他這會兒就在正中間的屋子度步。
好一會兒,他往殷飛白這邊走來,輕輕的掀起了帷幕,見著一張床。
床上的蚊帳是放了下來了,他也看不到裏麵的情況,緊了緊,還是輕輕邁步過去。
蚊帳上繡著漂亮的花朵,隻是冷梅君沒有那麼閑心去看,而是十分輕的將蚊帳掀起一個小角。
接著昏黃的燭光,殷飛白這著身子,麵對外頭,卷縮著睡著了。
冷梅君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過來,見到她睡得安靜,便又輕輕的放下了蚊帳,回了自己的房間去。
第二天一大早,早早的傭人就來送早飯,順便將昨晚送晚飯時的食盒提走。
早飯比較清淡,清一色的小米粥,不過配菜還不錯,殷飛白足足喝了兩碗。
“一會兒去前麵麼?不過魏長空好像對自己起疑了。”
殷飛白說的颯颯的。
冷梅君正慢調斯文的喝著小米粥,道:“那可是隻老狐狸,我們雖然是直接變了臉麵,隻怕那老東西還是懷疑了,不過一直呆在屋子不出去,也不對,算了,這個季節,山上應該又梅花開了,我們就說去賞梅好了。”
冷梅君想了個比較全麵的法子。
殷飛白點頭,覺得這樣也好。
“再吃一碗,我看你就吃了兩碗小米粥,平時也要吃上三碗的。”
冷梅君又給她的碗裏盛了一碗小米粥,殷飛白看著皺眉,“吃不下去了。”
殷飛白的樣子看起來可憐的很。
冷梅君哼笑,“平時都要吃三碗,怎麼今早就隻吃兩碗了?吃不習慣?”
殷飛白搖頭,“那倒不是,就是……天太冷了,不想吃。”
她一到天冷了就不想動,想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