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程在山腳招呼著來往的客人,買茶水加一些簡單的點心飯菜等等,居然生意還很不錯。
這天黃昏時分,呂程便坐在凳子上,數著一天賺的錢。
他以前有個願望,就是開一家小店,做點小生意,賺點小錢,找回弟弟,和母親一起,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可是弟弟並沒有找回,母親也已經死了。
他的心裏其實很難受。
奈何蒼天,他天生就隻有這點能力天賦,學武讀書都不成器,尤其是在遇到殷飛白後,他整個人都很壓抑,他每次看殷飛白的時候都在想,老天真的是公平的,把所有好的都給一個人,把所有不好的都給一個人。
最近前來的客人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多了,也許是過了高峰期,但依舊有人。
傍晚的時候他正準備著收拾桌子回去吃晚飯,去來了兩個人。
從外形看,這兩個應該是男人,但是身上披著鬥篷,連頭也不露在外頭,整個看起來神秘的很,就像一件黑色鬥篷自己在走似得。
兩人走到桌子邊,其中一個掏了塊碎銀子出來,丟給了呂程,“端兩碗熱茶來,再把你們買的點心飯菜也都來些。”
給銀子的男人說著。
呂程看著兩人神秘,卻還是點頭應下,表麵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雖然他天賦有限,但是他自幼就跟著母親顛沛流離在江湖上,風餐露宿,過著飄零的生活。
所以,他是很有經驗的。
這可真的是天賦不夠,經驗來湊。
然而再多的經驗,也比不上一分的天賦。
呂程早就看開了。
不看開也沒辦法,人一輩子,命都已經定了,看不看得開都隻能這樣。
他應了聲好,將銀子揣進衣服裏頭,一麵叫了這家的孩子來,“去跟你娘說一聲,來了客人,叫她把飯菜都弄一份上來,要快。”
呂程一麵說著,一麵提著茶壺過去,給兩個黑袍人倒了兩碗冒著熱氣的茶。
“兩位先喝點茶暖暖胃,飯菜已經在做了,兩位先稍等。”
呂程可以的說著,像個十足的生意人。
最開始給銀子的那人擺了擺手,隻是‘嗯’了聲,並沒有說話。
呂程這些天看慣了奇奇怪怪的人物,什麼古怪的都有,有的他叫得上名字,有的連聽都沒有聽過。
但是,卻沒有遇到像這兩個這樣的,完全就不願意見人,連跟頭發絲都不願意被人看見。
這些天,呂程也見了好多黑道上的人,甚至不乏在通緝的江洋大盜,可再怎麼樣,也沒這麼神秘的。
呂程心裏好奇,便拿著抹布,在這外頭擺的攤子上擦洗。
那兩人根本就沒把呂程放在眼裏,在他們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個店小二。
所以兩人也就坐在長凳上,就這桌上的茶喝著,一麵說著話。
“天快要黑了,我們為什麼不直接上山,而要在這山下吃飯?這山下吃完可就完了,那時候再上山?”
一直沒說話的那個黑袍人說著話,聲音十分的沙啞,聽起來就像三四天沒喝水的人在說話。
而另一個一開始就說話給銀子的那人,聲音卻十分的清脆,聽起來像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