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冷梅君將自己那碗也吃完了,殷飛白皺著眉,“你……”不嫌惡心啊?
冷梅君拿著手帕慢慢擦嘴,“可是你自己推給我吃的,不是我搶的,不許怨我。”
說著他丟了錢給老板,牽過殷飛白的手就走。
這夜市人群熙攘,冷梅君很煩,他的臉上毫不掩飾的不耐。
殷飛白知道,他不喜歡擠人多的地方,他對氣息天生敏感,他討厭那些大量人融合在一起的氣息。
兩人一口氣穿過人群,見到前方的街道兩邊擺滿了小攤販,賣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兒,有的是關外的,有的是從中原來的,殷飛白對於中原來的沒什麼興趣,倒是對關外的那些小玩意頗為有趣。
“這個是什麼?”
殷飛白蹲在地上,拿著地攤兒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嗬嗬笑著道:“這個是手套啊,江南城的冬天可冷了,小哥,看樣子你是中原人,第一次來江南城啊?”
殷飛白一愣,翻開了那些毛,這才看到,原來那是一副手套,手套是用羊皮做成的,外麵有很深的羊毛,想來冬天會是很暖和的。
“對啊,跟族裏親戚一起來的,大人又是去忙了,我們出來玩。”
殷飛白說著放下手套,又拿起一個脖子上的掛鏈看著。
老板一直在看著殷飛白跟冷梅君兩人,隻覺得這兩人實在是長得太俊俏了。
“這個是什麼?”殷飛白看著問。
老板笑嗬嗬的道:“這個是羊角做成的掛飾。”
殷飛白也就看個新鮮,轉悠了一圈,兩人買的最多的,還是吃的。
這關外的吃的還真不少,而且都特別好吃。
“酒?”殷飛白看著一家門店,這會兒裏麵正飄出了酒香。
冷梅君拉過殷飛白,“不準喝,我們現在在外頭呢,喝什麼酒。”
殷飛白笑了起來,“你放心,我才不喝,他們關外人的酒都非常的烈,我喝不慣,回中原我請你喝醉,我家裏什麼酒都有。”
殷飛白說著翹起大拇指,十分自豪說著。
冷梅君對酒沒什麼愛好,他吃喝嫖賭沒有一樣是喜歡的。
所以殷飛白說請他喝酒,他也就隻是答應了。
他覺得酒沒什麼好喝的,辣口的很,之前還是冬至那天,跟殷飛白一起吃羊肉的時候喝了點,嗯,那家的酒還好,挺好喝的。
“想什麼呢?”殷飛白湊了過去,見冷梅君不說話,疑狐的問。
冷梅君看著殷飛白,突然就笑了,伸手給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
“你頭發都亂的,跟個雞窩一樣。”
冷梅君一邊說一邊伸手將她的發帶取下來,手指成梳,給殷飛白弄好了頭發,從新用發帶給她綁上。
殷飛白伸手摸了摸頭,好像是要舒服些。
“你頭發還不是亂了,過來,我給你弄。”
殷飛白抓過冷梅君來,讓他背對著自己,站在比自己矮的石階上,這樣自己就比他高,正好給他整理頭發。
取下紅色的發呆,殷飛白便用手指將他的頭發重新理一下,弄好了,再用發帶給他綁起來。
“可以了,你轉過身來我看看。”殷飛白抓著他的肩膀,讓人轉身來和自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