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騰看著殷飛白,心裏在想著殷飛白會是什麼人,不過他入中原時間尚短,很多人情世故都還沒弄明白,所以一時間也想不出殷飛白的情況。
他又不像冷梅君那樣一天到晚閑得無聊到處去打聽情況。
不過想不出封騰也就不問了,而是看著殷飛白,“我當時在江湖上查找,得知鄭瑾有次能耐,但……我去過夕陽宮想找人,卻怎麼也進不去。”
殷飛白一想到夕陽宮外頭那個白霧迷茫的世界就歎氣,“夕陽宮沒有淳於叔叔同意,誰都進不去,你要想闖,保管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啊,你沒硬闖是對的,那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殷飛白對於淳於叔叔的手段是絕對不會吝嗇讚美的。
封騰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才來七日會。”
冷梅君正想著怎麼解決封騰身上的問題,絕對不能讓殷飛白瞧不起。
不能讓她覺得自己總是不如淳於那個家夥,所以,冷梅君這次是豁出去了。
封騰吃了點東西,喝了些酒,覺得也不餓了,一晚上折騰也不累了,“既然這樣,那這七日會我也沒必要參加了。”
找江南城主,實在是不如找鄭瑾等。
殷飛白點頭,“那你很急麼?如果不急的話,我們在江南城玩,看看這七日會後麵是什麼?”
封騰搖頭,“我不急,那好,反正我也來了,有始有終,那就看看,七日會背後到底是什麼。”
話說完了,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便起身往客棧走。
殷飛白走時那兩個中年人還在桌子上坐著,慢調斯文的吃著東西。
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啊?
人走了,店裏的客人隻剩下那兩個中年人。
一個中年人看著殷飛白等人身影消失,步伐遠去,有些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同伴,“阿恨,我都說了飛白在外頭不會有事的,你還非要跟著來。”
“不來怎麼行!”淳於恨那牙尖嘴利的聲音響起,“這丫頭,還不知道自己卷進了多大的混水裏麵,她倒是玩高興了,魔教能活吃了她,她自己又囂張,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份了,她也不看看,她父母當年多少仇家,真的是,半點不省心。”
淳於恨的聲音很不悅,卻很明亮,像是音律聲。
但是那張臉,卻是半點亮點都沒有。
不得不說,他們兩人偽裝的很成功,連殷飛白都沒發現。
“好了不氣阿恨,她一個小孩子,想玩就玩吧,也不用太擔心,那些人不敢動她,對了,這個江南城真的是很奇怪,以前聽別人說還好奇,而今自己親自看來,真的是古怪,沙漠之中居然沒有半點風沙,空氣也輕靈,連菜蔬水果也一應俱全,全然不像是沙漠中心。”
鄭瑾夾了塊羊肉放進淳於恨的碗裏,這動作,總算是讓淳於恨臉色平穩些下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江南城其實就是個障眼法,你還真的是以為在沙漠之中啊。”
淳於恨瞪了眼鄭瑾,笨的跟豬一樣。
鄭瑾被罵被甩臉都來都是不敢還嘴的,隻能好言好語的哄著。
“是是是,阿恨說得對。”鄭瑾剛說完,淳於恨一筷子敲他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