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陣就是他腦海中,他已經明白,意識裏將幻陣破了,那麼,他便出來了。
一陣涼風吹來,冷梅君看著周圍,隻是現在,依舊隻有他一個人。
看來,他是第一個走出幻陣的人。
“哎……”
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殷飛白怎麼樣了。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在這裏等她。
…………
封騰永遠是抱著劍,冷冰冰的樣子,似乎他才是劍,或者說,他和劍已經融為一體了。
眼前道路通透,但是他卻抱著劍,停下了腳步。
至於為什麼,他知道,這是自己的感覺。
周圍仿佛有什麼不同,他四周查看,忽然,一片雪花飛在他的臉上。
封騰微微皺眉,這是他難得的表情。
伸出手,封騰接住了一片雪花,淡淡笑了。
一切仿佛回到了天水峰哪兒,他仿佛還是那個站在雪地裏練劍的少年。
突然,他的心一沉,眼前景色變換,再睜眼,他站在冷風凜冽的郊野山裏,身邊傳來冷梅君的聲音,
“你也出來了。”
封騰看著走到麵前的冷梅君,“幻境對我而言沒用。”
“沒用?”冷梅君有些疑狐。
封騰點頭,“是,要修煉至高無上的劍法,需要有一顆無比澄明的心,就像劍一樣的澄明,所以我很久以前就以前學會了破除心境。”
冷梅君摸了摸鼻子,“原來是這樣。”
你的心,也已經沒有了溫度,就像你的劍。
封騰瞧著他,道:“那你呢?”
冷梅君道:“幻境與我也是沒用的,我經曆過最絕望的時候,也經曆過最血腥的時代,幻境不過是被幻陣之人腦海裏自己的意識罷了。”
冷梅君說的有些是是非非,但封騰卻是聽懂了。
“那好,現在,等她了。”
封騰抱著劍,站在一顆樹下,八風不動的站著,就像一把劍一樣的挺拔。
冷梅君的眉頭有些皺起,他在想,殷飛白為什麼還沒出來。
………
殷飛白還在幻陣裏,她已經發現了,那些東西很怕她的劍。
看著手裏的劍,殷飛白慘慘一笑,原來是這把劍。
這劍是父王留給她的,而父王生前征戰沙場,這把劍殺人無數,全是殺氣,那些東西自然是不敢靠近的。
可這會兒她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出陣,一直都很為難。
要是母妃在就好了,母妃也精通這些東西的。
心裏這樣想,前方就傳來一個聲音。
“飛白。”
殷飛白抬起頭,隻見前方站著母妃,而她神情冷冽,她當然知道這些都是假的。
但,就是這點,讓她發現了一點端倪。
殷飛白突然拔劍,一道劍氣砍向那假扮母妃的人。
那東西害怕的急忙逃走,對殷飛白手裏那把煞氣極重的劍怕得要死。
殷飛白已經明白了,自己腦子裏想什麼,麵前就會出現什麼,這隻是幻陣,一個根據心裏而來的幻陣。
所以她立即閉上眼,在腦海裏,破了這陣。
隨之,耳邊傳來了冷梅君調侃的聲音,“喲,出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