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白看著他突然笑了,“你怎麼沒穿你那件袍子啊。”
冷梅君看了看自己,那件袍子,已經被他燒了。
“弄髒了,丟了。”冷梅君淡淡道。
殷飛白道:“走吧!我們還是先下山,至於淳於叔叔,哎,這可怎麼跟他聯係啊,他現在還在江南城呢。”
殷飛白搖著頭,頗是為難的樣子。
冷梅君抓過她的手,“也罷,你要在江湖玩,我就陪你,你要回都城,我也陪你。”
冷梅君突然鼓足勇氣一般,說出了這樣的話。
殷飛白先是一愣,隨後笑了,“好吧!去都城,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是覺得挺繁華的。”
冷梅君微微低著頭,唇角噙著笑意,“喜歡。”
隻要你在,我就喜歡。
我可以為你喜歡一個地方,也可以為你厭恨一個地方。
隻要那個地方,與你有關。
冷梅君這句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兩人沿著山脈下,殷飛白也會一些堪輿之術,所以對於山脈走勢還是很有心得的。
兩人走了黃昏的時候,天色已經黑漆漆的了,明明才黃昏,有種眼前一切都蒙上一層麻麻點點的布一樣,看起來很不舒服。
冷梅君牽著她的手,兩人已經下了山脈,到達了山腳的小地方。
見到周圍的人家,殷飛白抿著唇笑了笑,總算是回到了正常人住的地方了。
殷飛白的心情說不好,那是絕對假的。
“我們去找呂程,他應該還在這兒等我們。”
殷飛白說起這個的時候心情頗是悠閑。
冷梅君臉上也不見啊莫名其妙的醋意了。
“他這個仇啊,可不好報,隻怕這件事,要將那還殘存的魔教餘孽都殺了,才能報仇,憑他?幾輩子都完不成。”
冷梅君的語氣又是那種怪怪的,殷飛白回頭看著他,兩人走在黑了的夜裏路上,周圍的人家這個時候都已經在吃晚飯了。
兩人走著,沿著借住的農家而去。
“好了,反正現在,魔教是肯定要鏟除的,絕不能讓它死灰複燃。”
殷飛白笑著道。
冷梅君笑了,“你怎麼知道?你自己現在都要會都城了。”
殷飛白歪著頭,想了想,“魔教要想重回武林,那肯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皇叔不會坐視不管的。”
冷梅君聞言鬆了口氣,他還真的是怕魔教死灰複燃壯大後,找殷飛白報仇。
這樣也好,一切都在苗頭的時候就直接掐死。
所以冷梅君的臉色看起來也漂亮了些。
“對了,你什麼時候啟程回去?”
冷梅君問。
殷飛白道:“這個還不確定啊,但是淳於叔叔我沒見到,不放心回去。”
殷飛白說著麵露難色,一臉的為難。
冷梅君想了想,道:“那家夥可留了什麼東西給你?”
殷飛白挑眉,瞧著冷梅君,“你說什麼?!”
冷梅君被她嚇得抿唇,好一會兒才開口,“淳於恨可留了什麼東西給你?”
殷飛白想了想,好像是送了一些東西,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派不上用場啊。
淳於恨道:“這可就麻煩了,我們過來,根本沒有通知他們,現在的他們,萬一還在江南城找你,這可怎麼是好?:”
冷梅君正搖著頭,一臉為難。
殷飛白停住了腳步,“要不,我們回去吧?”
冷梅君差點被給氣死過去,“你別鬧啊,第一,我們根本回不去,那個密室機關不是正常打開的,是被你直接撞壞的,所以機關直接就被你撞死了,要是能回去,我當場就在地麵就回了上麵的戰場,為什麼要跑?第二!現在我們都下山了,你給我說回去?”
冷梅君說著湊了過去,雙手捏著殷飛白的雙肩,“我……是挺重的,機關都給我撞壞了,嘿嘿……”
末了,殷飛白還為難的幹笑了兩聲,。
冷梅君哼了聲,“知道就好,隻是要怎麼聯係他們,這的確是個問題。”
冷梅君收回手,摸了摸頭,“對了,封騰那個問題我已經想出來了,原本想告訴他的卻來不及,哎……”
殷飛白正頭疼,隻聽得一聲鷹戾,隻見一直鷹隼從天而降,俯衝而下。
“咦……”
殷飛白有些疑狐的樣子,伸出左臂,那鷹隼就停在殷飛白的手臂上。
殷飛白從它的腳上竹管裏拿出一張紙條。
打開紙條一看,殷飛白臉色都難看了。
皇叔來的信:飛白,速速回歸,否則,吾親自來帶你回城。
殷飛白好絕望了,屋裏的放下了紙條,看著停在自己左臂上的鷹隼,她真的是生無可戀。
“怎的了?”冷梅君見她一臉不想活了的模樣,好奇的問。
殷飛白歎氣,“皇叔來的信,他命我立即回都城,否則,就親自來抓我回去!完了完了,皇叔這次肯定是真的生氣了,我居然離家出走!好吧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吧!我還居然惹了這麼大的事,天啊………………”
殷飛白覺得好絕望啊。
冷梅君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用擔心了,既然來信,那你就快點回去。”
殷飛白拿著信紙,“我也想啊,可是……可是淳於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