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梅君說著背上一靠,直接靠在車廂上。
殷飛白眨了眨眼,“那個……啊啊啊……”
殷飛白打了個哈欠,“我好困啊。”
她說著就往車廂壁上一倒,睡了過去。
冷梅君瞧著她好笑,挖東牆補西牆的。
做馬車雖然慢些,不過兩人也不急,沒兩天的時間就到了都城。
站在熙熙攘攘的城門前,殷飛白感歎一聲,“我又被抓回來了!”
殷飛白大吼一聲,看的周圍過往的人一臉好奇。
殷飛白沒在意,叫車夫離開。
這車夫是離開夕陽宮後雇的,這會兒到了都城,殷飛白也坐了兩天的馬車,想下來走走,活動活動。
冷梅君站在她身邊,看著高聳的城牆,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繁華的城市,果然是都城。
他自從入了中原,雖說江湖險惡,但這一路走來,他看到的,依舊是繁華。
這樣的世道,也是很不錯的。
冷梅君看著殷飛白,一路她都自己抱著花盆,“怎麼,你這是近鄉情更怯?”
殷飛白哼了聲,大步邁進。
進了都城,一切都是熟悉的,非常之熟悉,
這都城,她哪兒都跑過,簡直就是一地頭蛇。
都城裏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街道上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兩邊是客人不息的商店,一片繁華。
冷梅君還是第一次到都城來,之前他都是遊走在外,看著那些城市已經很繁華了,而今再見,隻有不斷的感歎。
好個繁華的地方。
“你現在要進宮麼?”冷梅君問。
殷飛白搖頭,“先吃東西,我好餓啊。”
殷飛白看著旁邊一家酒樓,直接就走了進去。
“我給你說梅君,我都城我可都走遍了,那個地方好玩,那個地方東西好吃,我給你說,我都熟悉的很。”
殷飛白一路走一路說,冷梅君笑著道:“這麼說你還是個地頭蛇了。”
殷飛白想了想,也沒錯,“總之呢,在都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殷飛白說著就上了三樓,那真的是輕車駕熟,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上了三樓,客人隻有一半,殷飛白就找了個靠著窗的位置坐下,將花盆放在一邊的長凳上。
小二已經笑著跑了過來,“二位客官,喝點什麼茶?吃點什麼小菜?”
殷飛白劈裏啪啦點了一堆菜,丟了一錠金子過去,那小二連忙應著好,轉身就去倒茶報菜名去了。
冷梅君見人走了,湊了過去些,衝著殷飛白道:“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把錢還我了?”
殷飛白一臉單純,“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冷梅君撇嘴,“你之前從我這兒搶走的十萬兩銀票,還我!!”
殷飛白看著冷梅君,一臉純良,“你在說什麼,我真的是聽不懂。”
冷梅君氣呼呼的,“你這人搶人錢怎麼不還呢?”
殷飛白笑了起來,“你見過有人搶錢還還的呢?”
冷梅君抿著唇,偏過頭去,看著窗口,從三樓下去,看著下麵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
殷飛白笑了,“氣著了?”
冷梅君不回頭,“氣著了,你要把錢還我我就不氣。”
殷飛白笑嘻嘻的道:“氣著了我也不會還你。”
冷梅君臉色都紅了,直接伸手抱著桌上的花盆,“你不還我我就砸了你的花盆,看你回頭拿什麼走關係!”
殷飛白抬起右手撐在桌子上,手掌托著下巴,看著冷梅君,“你有本事你就砸!”
冷梅君拿著花盆,“你以為我不敢?”
殷飛白笑了起來,“梅君……你要砸了,我就……嘿嘿嘿嘿……”
殷飛白也不說怎麼樣,就是在那兒笑,冷梅君被她笑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你搶人錢你還有理了?”
殷飛白聳了聳肩,“你敢打我麼?”
“不敢。”
冷梅君搖頭,很委屈的樣子。
為什麼要這麼委屈呢?
殷飛白抱過他手裏的花盆,放回原處。
這時小二提著壺茶過來,給兩人滿上茶,“小菜正在做,馬上就到,二位客官可要先聽點小曲兒什麼的?”
殷飛白聽著看著冷梅君,冷梅君馬上搖頭,“不用了。”
小二笑嗬嗬的離開,殷飛白看著他,“你喜歡聽就聽啊,我又不攔著你。”
冷梅君氣的別過頭去,一個勁兒的給自己灌茶!
“殷飛白!我早晚報仇!”
殷飛白點頭,“我等著。”
冷梅君瞧著她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知道在她心裏,知道自己根本不忍心把她怎麼樣。
“是是是,反正你是知道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殷飛白搖頭,“不不不,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對了,你回頭想去哪兒玩,我帶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