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年心裏也真的是無奈,殷飛白真的是太難管了,簡直就是皮的很,完全就是熊孩子的祖宗,就沒有她不調皮的時候。
殷飛白眨了眨眼,“那皇叔,你說怎麼辦吧!”
殷墨年歎了口氣,“怎麼罰你一會兒再說,那個冷梅君,怎麼回事?”
殷飛白沒想到皇叔連名字都知道了。
想了想,“朋友啊。”
殷墨年冷笑,“你看皇叔想不想傻子?”
殷飛白覺得這話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想了想,突然站起來,“啊!剛剛在酒樓,皇叔也在!!”
殷墨年笑了,“朕就在你們吃飯那張桌子背後的包廂裏。”
殷飛白嘴角抽了抽,那也就是說,她跟冷梅君說的那些話,全部都一字不差的進了皇叔的耳朵裏了?
握草!
這日子沒發過了!
要不要玩那麼大啊?
這是要死人的!
“皇叔,我錯了!”
殷飛白還是認慫了。
殷墨年哼了聲,“皇叔一天到晚閑得很,就管你。”
殷墨年聽到這話都要氣笑了,他一天到晚那麼忙,還要抽時間管她!
結果她倒好,說自己一天到晚的閑得很。
“怎麼了?”殷墨年問。
殷飛白愣了下,“朋友啊。”
殷墨年笑了,“飛白,不可以與皇叔說麼?:”、
殷飛白想了想,道:“真的就隻是朋友。”
殷墨年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喜歡他。”
殷飛白急忙搖頭,“怎麼會?我才不喜歡他呢。”
殷墨年笑了一聲,“說又有怎麼樣,你喜歡他,他若也喜歡你,你們兩人在一起,也未必不好。”
殷墨年說著微微低下頭。
他想到自己曾經的悲劇,他並不想殷飛白也落入那樣的悲劇之中。
那是一種遺憾,一種說不盡的遺憾。
雖然他現在漸漸的也已經忘了,可是呢,那在曾經,的確是一種遺憾。
殷飛白看著他,想了會兒道:“皇叔,他……他是二十年前,跟淳於叔叔起名的冷千雪的弟子。”
殷墨年收回思緒,點了點頭,“皇叔知道,淳於恨已經在來信中說了。”
“哦。”
殷飛白就這樣回應了一聲。
片刻後,殷墨年道:“無妨,皇叔這輩子在你這兒,隻需要你過得高興就好,你父王已經將天下打下來了,天下沒有戰亂,沒有戰火,隻有無盡的太平,所以飛白,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皇叔不會讓你和親,也不會讓你聯姻,皇叔要的,隻要你喜歡,隻要你們之間有足夠深的感情,能夠在一起過一生,至於對方是什麼來曆,皇叔從來不需要過問。”
殷墨年心裏自然也有自己的一些打算。
其實像冷梅君這種人,他已經完全將自己的心給封閉了起來,他看著是那樣的薄情。
可是,一旦他愛上一個人,就是至死不渝的真。
就像淳於恨那種人一樣,對感情,有一種執著。
那種感情也許很沉重,但是,隻要那人愛殷飛白,而殷飛白也願意跟他一起,他是真心希望的。
殷飛白想了會兒,“皇叔,沒有什麼的,就隻是朋友而已。”
殷飛白也不知道要怎麼說,而且,她覺得,像冷梅君這種人,真的會和她有將來麼。
殷墨年沒有再追著問這個問題,而是端起一邊的茶杯,喝了口茶,“你知道自己這次出去,捅了多大的而簍子出來麼?”
殷墨年突然變化了語氣,變得十分嚴肅。
殷飛白看著他,“我……也沒幹什麼呀。”
“沒幹什麼!!”
殷墨年突然就加重了語氣,“你自己一手挑起的捧月溝之戰,之後戰火引到了麒麟山莊,麒麟山莊更是團滅,你居然還跟朕說沒什麼?”
殷墨年很詫異的看著殷飛白,這孩子的,到底是分不清輕重,還是在跟自己打馬虎眼。
殷飛白理了理自己的發絲,“額……這個嘛,啊……這個……其實,江湖中的事啦。”
殷墨年放下茶杯,“好,那朕先不跟你說這個,皇叔問你,你自己跑到江南城去,居然還是差價七日會,要不是你自己手裏那把劍出賣了你的身份,你以為你真的能活到現在?就憑你那點武功,早就被人殺了!”
殷墨年聽到這個就心虛,殷飛白要真的出點什麼事,隻怕,自己百年後,真的是無顏麵對大哥。
殷飛白抿了抿唇,她也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都跑那麼遠了,皇叔對自己的行蹤居然還是了如指掌。
“那個……皇叔,我以後不會啦,哈哈……”
殷飛白又開始打馬虎眼,“皇叔……我真的不會了。”
殷墨年瞪了她一眼,“算了,先不跟你計較這個,明兒一早,進宮來。”
殷墨年說著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殷飛白也站了起來,“明天進宮?”
今天你不都是已經看到我了嘛!為什麼明天還要進宮?
殷墨年好像看穿了殷飛白的小心思,笑道:“進宮來抄書!”
殷飛白絕望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殷墨年瞧著,無奈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還是抄書吧!
殷墨年走了,殷飛白就看著他走了。
好久,殷飛白絕望了。
“我的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