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人有點多,有點吵鬧。
殷飛白點頭,兩人便尋了個安靜的角落,坐在一顆梅花樹下。
花瓣在落,雪在落,灑了殷飛白一身。
冷梅君便為她拂去,“淳於恨是不是要到都城了?”
殷飛白想了想,“應該快了吧!他知道我把他的花兒偷走了,估計要來都城找我算賬。”
說到這兒,殷飛白倒是道:“呂程也要到了,我得去接他。”
冷梅君想了想,卻還是沒有說什麼。
一個呂程,其實根本構不成威脅的。
他故而,也就懶得說了。
殷飛白好像很喜歡這裏,看著滿天的雪,滿天的花瓣,尤其是白梅花的花瓣,一起灑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殷飛白伸手開,去接那雪花,身子往後一趟,倒在地上。
“好漂亮啊。”她笑了起來。
冷梅君也躺了下來,仿佛自己隻要重複她做過的事,就會享受到她的快樂。
那雪花混著花瓣落了她一臉,她‘咯咯’的笑著,就像玉盤裏珍珠落下。
冷梅君就看著她,卻見著她耳朵邊,一角湖藍色的布料角落。
“這是什麼?”冷梅君說著,一麵已經伸手將那湖藍色的料子拉出來。
殷飛白側過頭看著,“是個香囊耶。”
一邊說,殷飛白一邊拿過香囊。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做工非常精致的香囊,漂亮的蘇繡刺著梅花,上頭還鑲嵌著四顆指頭大小的珍珠。
“挺奢華的呀。”殷飛白說著。
冷梅君瞧著,那珍珠上等,布料上等,什麼都是上等,的確是很奢華。
正看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殷飛白也聽到了,不過沒去理會,以為也是遊人,隻是兩人都是坐直了身子。
就在這時,一個女聲驚呼,“是你們偷了我家小姐的香囊!”
殷飛白一懵逼,抬起頭,看見一個瓜子臉的少女,旁邊還有七八個少女,其中分成四批,每一批的人穿的都是一樣的衣服。
所以,這幾個應該是丫鬟。
殷飛白看了眼手裏的香囊,再看看這幾個丫鬟,看來,這香囊的主人應該也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
見她不說話,那瓜子臉的少女很是生氣,“這兩個偷香囊的賊人,快把他們抓起來。”
隨著花樣,一群少女丫鬟將兩人包圍在中間,殷飛白很是為難,“這香囊,我說,是我撿到的,你們信麼?”
那少女冷笑,“你當我是傻子麼?”
殷飛白無奈的歎口氣,站起身來,“帶我去見你家主子吧!我跟她說。”
那少女卻是冷笑,“你想狡辯?嗬嗬……我家小姐是不會信你的!”
一邊的冷梅君站起身來,拿過殷飛白手裏的香囊,“一個香囊,我用得著偷?”
那少女正要發怒,可是見著麵前鮮衣少年,站在梅花樹下,那梅花雨雪花灑在他的身上,他就好像是梅花仙子,一塵不染。
那丫鬟到底還是個少女,頓時就臉紅了起來,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的。
另外幾個丫鬟也是,看著人,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
殷飛白抱起手,“行了,香囊不是我們偷得,是撿到的,你拿去還給你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