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白突然明白,她們跟自己一樣,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皇後在一邊聽著,立即開口,“不行,你們想都別想,等成年了出宮去,現在可不許胡鬧。”
說著,皇後又看向殷飛白,“你要是再敢溜出去,下次就不是四十遍抄書那麼簡單了。”
殷飛白聳了聳肩,一臉委屈,“皇嬸,我不敢了。”
皇後笑了,“還有你不敢的?這天下間,還有那件事是你不敢的?”
殷飛白聳肩,很是無奈,幹脆轉過身打量著來人。
她這些年雖然養在深宮,但是呢,她都不喜歡跟這些大家閨秀一起玩。
所以人她並怎麼認得。
今天的梅花宴,也算是殷飛白正式跟他們打招呼了。
很快,人就一波一波的來,有的是姐妹結伴而來,有的是閨蜜一起。
也有的是家裏兄弟,有的是好朋友,反正差不多都是結伴而來的。
過了會兒,殷飛白突然瞧見幾個女子。
她來了點興趣,這幾個女子,不就是昨天跟冷梅君去大梅林玩的時候,硬是汙蔑自己偷東西的那人麼?
殷飛白回過頭,轉念一想,自己男裝女裝差距那麼大,她們不可能認得出來。
畢竟,連自己都認不出來。
殷飛白看著麵前的桌子,心裏倒著實是好奇這幾人是在幹嘛。
不多會兒,人也就都來齊了,大家的心裏也都明白今日的用意。
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個個的眼光可都是朝著殷飛白身上瞟。
要知道,他們就算是娶了公主,也就是一個駙馬。
但,他們要是能娶了殷飛白,那自己的孩子,可就是下一任的宣蜀湘王。
宣蜀湘王,世襲罔替。
這些人心裏都明亮的很。
殷飛白感受到一道又一道的眼光在身上瞟過,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
這些人在自己身上打量,無非就是她的地位。
雖然冷梅君也有不好,比如他在身邊,從來不會勸自己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從來都是陪著自己。
就算自己殺人放火,他也會在一邊幫忙遞刀遞火把。
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很容易就沿著自己的思想走。
但不管怎樣,冷梅君對自己,從來就沒有什麼利益的心思。
殷飛白喝了口茶,便安安靜靜的坐著。
人已經來齊了,皇後也已經衝著他們開口說話,好像都是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似得。
殷飛白就安靜的聽著,聽著她們一起聊天。
很快,那些官家小姐開始送皇後禮物了。
畢竟今日是梅花宴,她們始終還是應該給主人家送份禮物。
看著這個場景,殷飛白的眼神開始往那幾個冤枉人的官家小姐身上瞟了。
隻見那個女子,始終咬著自己是盜賊的女子,今日穿著一身粉紅色錦緞棉衣,外頭披著一件同樣粉紅色的披風,看起來整個人都嬌俏了不少。
“臣女工部左侍郎之女周氏安素,拜見皇後。”
那女子盈盈行禮,殷飛白在心裏‘哦’了聲,原來這女子叫周安素啊。
安之若素,多好的名字。
皇後點了點頭,“快起來,不必這樣多禮。”
皇後氣度雍容,那周安素謝了裏,送上一方硯台。
“臣女聽聞皇後書法了得,就送了一方硯台來。”
周安素說著,已經將禮盒遞給了太監。
皇後宮裏有著世上最好的硯台,是他摯愛的人送的,雖然不缺,但到底是送禮,她還是很滿意的。
退下身,周安素看向身旁一個乖巧安靜的女子,道:“張姐姐,你不是也準備了禮物送給皇後麼?還不快獻上來。”
那女子一身嫩綠色錦緞襖子,外罩青色披風,一張乖巧的瓜子臉帶著安靜。
這會兒聽了話,便有些害羞的站起身來,手裏還捧著一個小小的禮盒,“臣女禮部侍郎之女張筱雨,帶來一顆夜明珠,夜明珠華貴,最配皇後日月之輝,與陛下鶼鰈情深。”
皇後聽著她的話,也沒表現出什麼格外的神情,隻是說了句,有心了。
太監已經結果了錦盒,打開一看,頓時滿臉喜氣的道:“哎喲,可真的是上等的夜明珠,難怪張家小姐要說,與娘娘最配了。”
大太監說著,遞過去夜明珠。
可就在這時,那周安素卻‘哎呀’了一聲,滿臉驚恐,“這不是陳姐姐被偷得夜明……”
周安素說著,慌忙捂著嘴,將還沒有說完的話捂在嘴裏。
可是她的聲音已經傳遍了,所有人這會兒的眼睛都集中在了兩人這邊。
而周安素跟張筱雨坐在一桌,這一桌,頓時就成為了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