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瑾低著頭,有些不安,“我說……禮物,你,你把你自己送我。”
淳於恨沒想到會是這種話,臉上有種想笑又不知道怎麼笑的樣子,“那你說出來就是了。”
鄭瑾搖頭,不敢說。
淳於恨好笑,伸手拿過一個香囊來,將自己采來的花摘下花瓣放進香囊裏,再將香囊放在爐子周邊,“這樣熏出來的香味會更好一些。”
鄭瑾看著那香囊,青藍色的,他知道,淳於恨不愛這顏色,而是喜歡大紅色,所以心裏高興,“送我的?”
淳於恨點了點頭,“不送你我拿出來做什麼。”
淳於恨白了他一眼,將香囊放進他身上。
鄭瑾坐在他身邊,一時半會兒,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兩人之間,說謝謝,好像又多餘了。
冬雪飄得美麗,新年也在一片繁華的白雪中度過。
立春來得早,最後一場白雪的時候,地麵已經長出嫩綠色的青草冒頭,樹枝上也冒出了嫩淺色的葉子,新的一年來到。
…………
殷飛白站在王府的花園裏,見著園子裏月季花已經冒了個花骨朵出來,別有一番生機。
最近冷梅君不知道在幹什麼,一個人忙得很,殷飛白都沒人陪著玩,一個人也頗有些無聊。
這一無聊,她就決定出門玩去。
照例換了一身男裝,一個人走在外頭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殷飛白總覺得頗是無趣。
“冷梅君到底幹嘛去了呢?”她自言自語,走進一家酒樓,頗有些無聊的發慌。
點了一壺酒,就正想著冷梅君到底在做什麼壞事,卻聽到耳邊傳來幾個男子的聲音。
“喲,這姑娘,長得很真的是很俊俏啊,叫什麼名字啊?”
“這姑娘一看就是外麵來的,是來投親麼?”
一群人在哪兒哈哈大笑,正調戲一個女孩子。
而那女子一張臉漲得紫紅,一直在哀求,隻是周圍並沒有什麼人站出來。
這兒是都城,最不缺的就是權貴,沒有人會去多管閑事。
殷飛白偏著頭看去,咦,這不是老熟人麼?
當初在江南城遇到的蘇小熙,她怎麼會在都城?
正好奇,隻見蘇小熙已經動手,跟麵前四個男人打起來了。
隻是沒想到,那四個男人中,居然有一個武功很不錯的男人。
蘇小熙的武功明顯不是那人對手,殷飛白也看出來了,那個男人別看品行不咋地,武功卻是不錯。
蘇小熙被人一掌推開,一條頭,今日看到坐在對麵的年輕公子,正是殷飛白。
“公子救我。”蘇小熙一把撲了過去,趴在殷飛白身上,“公子,這些人好可惡,他們居然欺負我。”
殷飛白拿著酒杯的手抖了抖,一臉莫名其妙的瞧著蘇小熙,“你……把手拿開一下,大家沒那麼熟,男女授受不清,大庭廣眾的,看到多不好。”
隻是殷飛白低估了蘇小熙的臉皮,她居然直接纏在殷飛白身上,死活不放手。
“公子救我啊,你難道真的不念舊情。”蘇小熙眼睛裏已經滾出眼淚來,好像殷飛白是個負心人似得。
殷飛白撇嘴,轉過頭看著一邊的幾個男子,“哎,你們這樣光天化日的調戲個姑娘家,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