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小曲兒,殷飛白便又喝了些差,下午的時候肚子便餓了,找了家酒樓,就直接上了二樓去坐著。
“吳儂軟語,那一開口,真的是軟啊。”殷飛白手裏端著個就被,還在想剛剛聽到的小曲兒。
那耳朵到現在都還仿佛留著那聲音,真的是個軟。
“有機會,我得去趟江南,然後去趟秦淮,再然後一定要去聽唱小曲兒。”
殷飛白正想著江南那是何等風情,聽臉上笑容一滯,看著那樓梯口走二樓的人,笑不出來了。
“蘇小熙?”殷飛白詫異開口。
不是因為看到蘇小熙而詫異,而是因為蘇小熙脫下了一聲江湖人的裝扮,穿著一聲都城官家小姐的衣服,頭上也梳著官家小姐長梳的發髻。
這一身打扮,要不是之前就認得,殷飛白肯定以為,就是都城哪戶人家未出閣千金。
蘇小熙扶著一個貴婦人走上來,就聽到有人叫自己以前的名字。
抬起頭,隻見殷飛白正端著酒杯,一臉詫異到不敢相信的臉。
蘇小熙衝著身邊的貴婦人輕笑,盈盈行禮,“義母,那人女兒以前認得,去打個招呼。”
那貴婦人瞧了眼殷飛白,便點了點頭,“早點回來。”
蘇小熙點頭,便抬起頭,十分得意的走向殷飛白,並且在殷飛白對麵坐下。
兩人同坐一張桌子,卻是對麵而坐。
殷飛白緩過神來,慢悠悠喝著酒杯裏的酒,這才開口,“我好像沒有請你坐下來?”
蘇小熙冷笑,“你是不是後悔了?”
殷飛白不解,“後悔什麼?”
蘇小熙道:“後悔當初眼瞎。”
殷飛白將酒杯裏剩下的半杯酒喝完,搖著頭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蘇小熙,你今天的穿著好奇怪啊。”
蘇小熙冷笑,“我不叫蘇小熙了,我叫陳雅詩。”
殷飛白撇嘴,“怎麼改名換姓了。”
陳雅詩道:“想知道?”
殷飛白點頭,“我要說不想知道,你的表演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陳雅詩臉色微變,隨之又恢複如初,偏過頭看著跟自己一起來的貴婦人,此刻正坐在遠處的桌子上,慢悠悠的喝著茶。
“那是吏部左侍郎的夫人,現在,已經認我為義女,我現在,是吏部左侍郎的千金。”
陳雅詩說著頗是得意,“怎麼樣?”
殷飛白慢慢喝著酒,點頭,“我記得,吏部左侍郎的確是姓陳。”
陳雅詩冷哼,“別說的你什麼都知道似得,現在,我不再是飄零江湖的弱女子,而是吏部左侍郎的千金小姐。”
殷飛白差點沒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來。
“那要恭喜你哦,現在是千金小姐了。”殷飛白似笑非笑。
陳雅詩點頭,“所以,你後悔麼?”
殷飛白不解,“為什麼要後悔?”
陳雅詩冷笑,“如果當初,你沒有拒絕我,現在,你可就是吏部左侍郎的女婿。”
殷飛白拿著酒杯的手差點被笑的抖下來,“吏部左侍郎啊,說句實在話,我還真沒看在眼裏。”
陳雅詩冷哼一聲站起身,“你就裝吧!你隻是一個江湖中人,而我現在,是官家千金,以後你我再見,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