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個女親王,膽子可真大,居然真的敢去花船?”
李天朗眼裏全是震驚,實在是想不到,殷飛白膽子能大到這種地步。
李長源歎了口氣,將扇子放在桌子上,“她的膽子,可十分的大呢,連皇帝的話都敢頂撞,從小到大,想一出是一出。”
李天朗頓了頓,兩人看著窗外的竹葉,良久,李天朗道:“今日算是初識,看得出來,你給她的印象非常的好,以後還要努力啊,努力走進,隻要你能成為殷飛白的駙馬,你的兒子,就能成為下一任的宣蜀湘王,何等榮耀。”
李天朗語氣裏壓抑不住的興奮,好像已經看到美好順遂的未來。
李長源麵色卻凝重,“她這樣,隻怕以後是不好辦啊。”
李天朗笑道:“怕什麼,隻要她生下你的孩子,那也就是說,有了後代,那這位女親王,自然也就不用在了,她再怎麼樣,你也就忍她一兩年罷了。”
李長源麵色漸漸露出一種冰冷,一種害怕的冰冷。
…………………
殷飛白昨晚睡得晚,回到王府沐浴了才睡覺,過了子時了那時。
可是她還沒睡醒,就被丫鬟叫醒。
“殿下你快起來啊。”
“殿下快點啊。”
丫鬟一個勁兒的叫,可殷飛白就死在被窩裏也不起來。
“哎呀我要睡覺,起這麼大早幹嘛!”
丫鬟一臉懵逼,看了眼窗口照進來的太陽,“殿下,都日上三竿了還早?你快點起來啊,陛下到了王府了。”
“什麼!”殷飛白一個激靈就醒了,頓時什麼瞌睡都沒有了。
皇叔怎麼會一大早的來王府?
就算他有時候來坐坐,也是下午或晚上,要麼就是休沐的時候,到他以前的院子歇歇。
可是現在,什麼日子都不是啊,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皇叔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快快我衣服呢,皇叔怎麼來了?我又錯了什麼?我最近沒幹什麼壞事啊。”
殷飛白著急忙慌的爬起來就往大廳跑,果真,一進門就見到皇叔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臉色看起來有些黑。
殷飛白趕緊在腦子裏想了一遍,自己最近有幹壞事麼?
想了一大圈,殷飛白確定,自己最近沒幹壞事。
“皇叔……”
殷飛白還是裹著那身男裝,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皇帝正端著茶杯喝茶,聽到殷飛白的聲音抬起頭來,卻揮了揮手,身邊的大太監將所有人都叫出來了。
現在,空曠的大廳隻剩下皇帝,一個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的殷飛白。
“皇叔……”殷飛白瞧著皇帝那發黑的臉,一臉懵逼。
皇帝突然哼笑,快要爆炸一樣,“哼哼!飛白,你可真的是,越來越會玩了。”
殷飛白有點害怕的坐到一邊椅子上去,端起茶杯喝了口,這才看向皇帝,“皇叔,我……又怎麼了麼?”
“你又怎麼了!!”皇帝氣的就差沒吐血,“飛白!你平時惹是生非也就算了,可是昨晚!你昨晚……”
皇帝坎兒她,一張臉已經黑的不像樣了。
殷飛白眉頭一皺,昨晚?難道昨晚去花船的事被皇叔知道了?
不可能吧!皇叔耳目這麼多?
這樣一想殷飛白嘟了嘟嘴,“皇叔?”
皇帝氣的冷哼,“你當朕不知道是麼?你當朕不知道你昨晚去花船的事麼?小曲兒好聽麼?花船裏的姑娘合你意麼!”
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皇帝氣的一掌拍在手邊的桌子上。
可憐那桌子,當場就被皇帝震成了碎片。
殷飛白慫了慫身子,果然,皇叔知道了。
“那個……皇叔啊,我……我那個,我就是……我……我那個……”
殷飛白糾結了半天也就糾結出個答案來。
皇帝氣的心口劇烈起伏,呼吸不暢,“怎麼?還沒想到說辭麼?”
殷飛白看著臉色發黑的皇帝,嘟著嘴,一臉不怕死道:“我就是去聽聽小曲兒而已,我又沒幹什麼,再說了,又沒人認得我。”
“啪!”皇帝椅子的扶手直接被卸了下來,‘轟’的一聲站起身來,“殷飛白!”
殷飛白也站起來,看著麵前的皇帝,“我在。”
皇帝氣的頭疼欲裂,“你是不是想氣死朕!”
皇帝氣的心裏怒火翻騰,可殷飛白卻一臉的不關我事。
“皇叔,我就是去玩了會兒,什麼都沒幹啊。”殷飛白說著扶著皇帝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去,把茶端了過去,“皇叔喝茶,這茶挺好喝的,每天喝點延年益壽。”
“哼!”皇帝氣的冷哼,“你少氣朕一點,朕能多活二十年!”
殷飛白聳肩,“皇叔不要生氣嘛,我又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