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飛白卻總是想到冷梅君。
冷梅君看她的時候,眼睛裏純淨的就像一泓清泉。
而那些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看殷飛白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打量。
那眼神,殷飛白很厭惡,那種眼神,就像看一件商品。
他們在估算殷飛白能值多少利益?
殷飛白厭惡那種眼神,也厭惡那些人看她的眼神。
每當那個時候,殷飛白總有種自己是青樓女子的錯覺,自己就像一個商品一樣。
“梅君啊梅君,你……隻有你了,還是你好,哎……”
殷飛白一個人坐在石階上,將腦袋靠到膝蓋上,自言自語起來。
樹上的麻雀兩支細小的腳在樹枝上走著,然後就飛走了兩隻,留下來好幾隻麻雀。
那麻雀直接就往長樂山飛去了。
那看起來的確是麻雀,可是它們的飛行速度,卻連雄鷹都歎為觀止,一眨眼,它們穿過了漂亮的花朵,穿過了劇毒的草木,直接飛往冷梅君的身邊。
冷梅君正站在屋子裏,看著罐子裏的一團黑黑的、隻有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桌子放在窗子邊,冷梅君隻要一抬頭,就能看到窗外的花團錦簇。
這是一個人間仙境一般,這是一個世外桃源之處。
這裏花香四溢,四季花木不斷,這裏仿佛永遠是春天一樣。
但,這樣美麗的地方,卻有無數的危險。
冷梅君蓋上罐子蓋,看著停在窗口的麻雀嘰嘰喳喳的,突然他就笑了。
“那是自然,我永遠是最愛她的人。”
他笑的燦爛,如同枝頭在梅花綻放。
…………………
皇宮,黃昏,夕陽,落日。
殷飛白將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卻一時間找不到差不多的衣服穿,幹脆就去自己以前的寢宮,找了套男裝穿起來。
反正皇叔看她穿男裝也習慣了。
關鍵是她換下來的衣服洗了,暫時還沒幹呢。
雖然五月的太陽還是厲害的,但衣服還是有點濕潤。
故而殷飛白現在換了身男裝,就像在外頭四處浪的時候一樣,然後在宮裏漫步散心。
這衣服是她離宮前穿的,現在穿,顯得有點小了。
殷飛白有些鬱悶的理了理衣服,自己長個子了麼居然。
離宮宴還有點時間,她沒必要這麼急著去,可以等會衣服幹了,換上再去。
她就是不去也行。
而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卻看著前方。
此刻大量的官員提前進了宮來,一波一波的。
眼見前方一個女子,身子纖細,如同弱柳在風中一般。
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不同情她吧!
所以總是有聰明的女人,把自己假裝的很柔弱。
因為她們知道,女人的眼淚,女人的柔弱,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武器。
可總有一些單純的女孩子,她們永遠不會假扮柔弱,所以,她們總是吃虧的。
殷飛白眼眸有些笑意,那個女子,不就是陳雅詩麼?
她居然來宮宴了?
也對,她義父的官職,今晚也是宮宴名單上。
而陳家沒有女兒,她義母作為誥命夫人進宮,肯定是隻能帶著她的。
殷飛白看著她,而陳雅詩也看到了殷飛白。
陳雅詩唇角帶著溫柔的笑意,十分的端莊。
殷飛白不得不承認,陳雅詩是個很會演的人,而且演什麼像什麼。
就像現在,演個大家閨秀,一點問題都沒有。
陳雅詩看到了殷飛白,邁著步子走來,打量了一番殷飛白的樣子,突然笑了,“你居然能進宮來?”
殷飛白聳肩,“你都能進來,我為什麼不能進來?”
陳雅詩道:“我已經查過了,這永定城,根本沒有姓鬱的大戶人家,所以,你也不過是小門小戶,隻是沒想到,小門小戶的,居然也能進宮來。”
陳雅詩語氣裏說不完的鄙夷。
殷飛白抱起手來,看著麵前的人,“沒人告訴過你麼?永定城什麼都沒有,就是大人物多,你要是再這麼嘴欠下來,你爹都保不下你。”
陳雅詩瞪了眼殷飛白,突然笑了,“你在嚇唬我?嗬嗬……我聽義母說了,這永定城啊,有一種人家,就是來投親的,而永定城,卻沒有姓鬱的大戶人家,而你,小門小戶卻能進宮參加宮宴,看來,你應該就是投親來富貴人家,厚著臉皮求人帶你進宮長見識的吧!”
陳雅詩越說越過分,“難怪,你獨自一人,都沒人搭理你,果然,沒人願意跟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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