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白嘟了嘟嘴,臉上有些不好,“他們看我的眼光,就像看商品一樣,他們在估算,我能給他們帶去多少價值,每當看到他們的眼睛,我都隻能想到一個詞:奇貨可居。”
殷飛白說著歎了口氣,冷梅君牽著她手坐到走廊上木條上去,兩人就這樣麵對麵坐著,殷飛白一雙手被冷梅君我在手裏。
其實殷飛白覺得,她的手更像一個男人,雖然也白,雖然五指纖長如青蔥,但虎口和指腹,有著十分明顯的老繭。
這是常年練武的人所遺留下來的。
但是冷梅君就不同了,他一雙手如同象牙一般,連一個繭子都找不出來。
如果光是看手,冷梅君的手,一定會被認為是一個美麗女子的手。
“那就別要他們,心思那麼多,招人厭。”冷梅君說著話,眼裏在宮燈下,燦爛如星。
殷飛白抬起頭看著他,笑如秋花明月,潔白的貝齒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躲在紅唇之下。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提前下山的啊?”殷飛白有些愧疚的問,一麵嘟了嘟嘴,鼓起腮幫子。
冷梅君笑了,隻覺得她這個樣子好生可愛,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腮幫子,“其實也沒有,剩下的事也沒多忙,而且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我想你想的緊,就來看你了。”
冷梅君輕聲說著,輕柔卻又淡淡的,可卻偏偏殷飛白聽著十分歡心。
隻要你喜歡一個人,那人說什麼,做什麼,永遠都是對的。
不對也是對的。
可你一旦討厭一個人,他說什麼都是錯的,做什麼都是錯的。
因為你討厭他。
殷飛白抿著唇,突然開口,“其實我也想你了。”
冷梅君握著她的雙手,長長的衣袖,遮擋起來,將兩人牽著的手掩藏,連著夜晚,也不給看見。
五月的夜晚,風說涼也涼說熱也熱,兩人就坐在走廊邊的欄杆上,相對而坐。
殷飛白抬著頭,看著麵前的人,在宮燈下,他的五官溫柔,眼睛明亮如星辰般動人,再也看不到一絲的戾氣。
“梅君。”殷飛白突然笑著開口。
冷梅君微笑,“怎了?”
殷飛白笑了起來,無比的狡黠,露出潔白的貝齒,可愛的不得了。
“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殷飛白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冷梅君有點疑狐,“什麼?”
殷飛白哼了聲,好像有點不高興,“你答應我的事你都忘了?”
冷梅君輕笑,“我答應你的事太多了,不知道你在說哪一件。”
殷飛白笑了起來,“諾,你看我穿了這麼久的男裝,你是不是也……”
殷飛白的聲音戛然而止,而是頗帶惡趣味的看著麵前的人。
冷梅君嗬笑,想起之前自己答應了殷飛白,要穿女裝給她看。
“好吧!那你拿衣服過來。”冷梅君好像也沒生氣,真的就答應了。
殷飛白一把拉過人往院子跑,冷梅君就被她拉著跑,隻是一路都在笑,高興的不得了。
進了屋子,殷飛白找了一圈,“你個子比我要高一點啊。”
殷飛白說著,一麵拿出一件漂亮的白色衣裳。
冷梅君拿過衣服一看,卻皺起眉來了,“這衣服……不是你穿的吧?”
殷飛白點頭,“我個子比你要矮一點。”殷飛白說著,笑的詭詐起來,“特地給你做的。”
冷梅君拿著衣服微微側身,“你要看著我換衣服麼?”
殷飛白想了想,“我去外頭等你。”
她說著話就蹦蹦跳跳出了門去,坐在外頭的石階上。
真的是好奇啊,梅君那樣的一個絕色,換上女裝,會是什麼樣子?
要知道,長得好看的人,美的是超越性別的,就像冷梅君這種,肯定是男女通殺。
正意淫著,身後的門‘嘎吱’一聲響,殷飛白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轉過身看著門口。
隻見門口一個美麗高挑的女子,雙手打開了門,邁著步子走了出來,站在門口。
殷飛白是站在石階上的,仰著頭看著那走來的女子。
隻見她眉如遠山,眼如黑曜石般,卻又含上一個秋季的風情。
一張瓜子臉,皮白勝雪,桃腮粉嫩,頭上挽著發髻,簪著兩朵絨花。
他一身白色的衣裳,在這夜風中吹動,就像天上的仙子。
她一顰一笑,都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控製的美麗。
那是一種風情,看得人願意為他去死。
殷飛白看的有點帶了,隻見那仙子移動蓮步,走到殷飛白麵前,伸手將她被風吹動的發絲別在耳後,笑的宛如牡丹花開,風情萬種,“怎的了?看呆了?”
殷飛白急忙轉過身去,有點不好意思。
她原本的心思是想捉弄冷梅君的,兩人反正一直以來都是打打鬧鬧的歡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