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先是做了一揖,這才開口,“你們那一艘船也是賽龍舟,看今日,你們那一艘,跟我們這一艘,誰才是第一名。”
冷梅君瞧著這人,真真的是個偽君子啊。
“輸了你們裸奔麼?”冷梅君一本正經的問。
那白衣男子麵色一紅,“你在亂說什麼?這裏這麼多人,你們……”
冷梅君坐在那兒,歪著頭,看起來風流而多情,“是你們要賭的。”
青衣男子哼笑,“若是我們輸了,我們就請你們一行十二人到前麵的望江樓吃飯。”
殷飛白回頭,看了眼那望江樓。
“這望江樓知道,去樓上吃飯,一麵可以看見我們賽龍舟這條河,啊不是,這條是江。”
殷飛白回過頭來說著,“不過我們可以自己去啊,幹嘛要你們請。”
白衣男子道:“所以說,要輸家請啊。”
冷梅君搖頭,“這個賭沒意思。”
白衣男子皺起眉來,“那你說怎麼賭?不準裸奔!”
冷梅君笑了,“你這麼肯定自己要輸?”
白衣男子搖頭,“當然不是,隻是你們裸奔,大庭廣眾的,不像話。”
殷飛白哼笑聳肩,“你們上次輸了,要買宮燈送所有人,你們送了沒?”
那青衣男子麵色一紅,看這表情,殷飛白就知道沒有送,豈知身邊的冷梅君笑了,“既然你們這麼不履行賭約,我們為什麼還要跟你賭啊?”
他問的純真而善良,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他是個善男信女呢。
一邊那女子急忙道:“上次……上次是有人給我們下了癢癢粉我們才跑的,今日,我們一定遵循賭約。”
殷飛白搖頭,“我不喜歡跟不守信用的人說話。”
那女子一時間麵色紫紅,倒是那白衣男子若無其事,“哼,就知道你們不敢。”
殷飛白歪著頭,“我沒有不敢的,問題是,你們根本拿不出賭注啊。”
那青衣男子急忙開口,“誰說沒有賭注,你們十二個人,望江樓上可要擺上兩桌,你知道望江樓兩桌的價格麼?可不便宜。”
殷飛白手裏一晃,將腰上的玉佩拿在手裏晃著,“你看著玉佩,能不能買下望江樓?”
那白衣男子麵色一愣,那玉佩色澤純淨,是一等一的好物。
這樣一來,白衣男子看著殷飛白的眼神就多了幾份探究,“還沒請問公子貴姓?”
殷飛白淡淡道:“免貴姓鬱。”
青衣男子輕笑,“永定城,根本就沒有姓鬱的大戶人家,連中等的人家都沒有。”
言外之意,殷飛白就是個小門小戶。
殷飛白放下玉佩,有些無力,可這時,陳雅詩卻走了過來。
陳雅詩有武功在身,雖然離得遠了些,又吵鬧,但她還是聽到了。
再說了,她本來就把心思放在殷飛白身上,這會兒見到有好戲,自然要走過來的。
“鬱公子,你不去伺候四公子,怎麼坐在這兒聊天啊?”
陳雅詩一臉疑狐。
殷飛白想說,伺候老四?去踹一腳還差不多,保管老四屁都不敢放一個。
站在對麵船頭的青衣男子聞言笑的差點沒摔進水裏,“哈哈哈哈……伺候人?哈哈哈……原來,你小子是個小廝啊,嘖嘖,長得這麼清俊,不會是那種小廝吧!”
白衣男子聞言輕笑,“你主子賞你的玉佩,你怎麼的就隨便拿出來給人看了。”
隨著這些話,那女子的麵色也不好,想不到,看起來這麼相貌堂堂,居然是個小廝。
而且長得這般清俊,隻怕還是那種小廝。
再說了,那玉佩一看就是上等貨,連自家嫡母也沒有幾塊,看來,還真的是那種得寵幸的小廝,不然,主子為何賞下這麼貴重的東西。
一時間,對麵三人的臉色都變得鄙夷起來。
殷飛白無奈,搖頭,現在的人啊。
陳雅詩見目的已經達到了,轉而看向旁邊船頭的三位,麵色端莊而溫柔笑道:“請問三位,如何稱呼?”
那三人看向陳雅詩,見她端莊美麗,一時間心裏頗有好感。
那女子往前站了一步行禮,“我是魯平侯何家的小姐,這兩位,是我哥哥。”
殷飛白一聽就笑了,“魯平侯何家的小姐?不是早就出嫁了麼?而且魯平侯的嫡長子,不是早就請封世子了麼?”
殷飛白一臉不解的問。
那何家小姐當場臉色就有些不好了。
而那兩位哥哥,也麵色有點不太好。
好半晌,何家小姐才憋出一句話,“我……我是魯平侯六姨娘所出。”
殷飛白一副‘哦……我明白了’的意思,偏過頭來,看著冷梅君,兩人繼續說話。
“我給你說,這望江樓的酒菜可是很不錯的,不過就是離得有點遠,我們回頭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