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白說著,頗有興趣的看著那盤在何晨翔肩膀上的蛇。
“我去,我……我去。”
何晨翔真的被嚇著了,到底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子。
而此刻,二皇子他們也領了獎品過來,正好看到何晨翔脖子上的蛇。
“哇哇……這蛇就在脖子上,夏天抱著,真涼快。”
殷飛白回頭瞥了眼二皇子,“那要不給你抱著?”
二皇子急忙搖頭,殷飛白嗬笑,瞧著那何晨翔,“走吧!”
何晨翔真的被嚇著了,他很害怕,脖子上的冰冷,嚇得他全身都在打顫。
一行人走進了望江樓,殷飛白進來瞧了瞧,“一樓有點鬧,我們上三樓吧!正好可以看風景。”
三皇子手裏就沒有放開過那支紅竹洞簫,聞言立即點頭,一行人便往三樓走去。
三樓的包廂還有好多空著呢,不過因為他們人多,就沒有進包廂了。
何晨翔脖子上還有一條蛇,他全身都在抖,害怕的臉色慘白,“來了,你們……你們可以放了蛇吧!”
殷飛白看著擺著的桌子,便招來小二,“把這幾張桌子都拚起來,我們人多,坐一桌。”
小二見著,馬上就明白了意思,立即將桌子拚起來。
殷飛白找了條凳子坐下,瞧著那嚇成狗的何晨翔,“方才是你說的啊,賭六百兩銀子,輸了的話,還要放條蛇在衣服裏。”
大公主已經去挨著殷飛白坐了,笑嘻嘻道:“呀,那大熱天的放條蛇進衣服裏,那可真涼快。”
何家那些人一個個嚇得不輕,“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三皇子一上三樓,就坐到窗子邊,拿著他的洞簫吹了起來。
清風徐徐,配上這樣的簫聲,殷飛白覺得,人生真的是絕了。
“梅君,你過來坐啊,剛剛還暈了。”
冷梅君點頭在,便離開何晨翔坐到殷飛白身邊,一麵衝著何晨翔身邊最近的三公主開口,“你們可不要離那蛇太近了呀,一旦被咬著,就會全身化成血水的,好可怕啊。”
冷梅君說著話,害怕的搖頭,好像他真的被嚇著了。
殷飛白哼笑,看著他的老實的樣子,“你還暈不暈?”
冷梅君搖了搖頭,“下船沒多久,已經不暈了。”
殷飛白叫來小二,“端一碗酸梅湯來。”
小二得令而去,冷梅君卻笑了,“都說不暈了。”
殷飛白搖頭,“那還是要喝點的,對了,那你來到中原,豈不是一路坐船都……”
冷梅君麵色變得極其痛苦,“你還笑!”
殷飛白不笑了,拉了拉他的衣袖,抬頭看著那邊嚇得渾身打顫的何晨翔,“哎……你們到底要不要履行合約啊?”
何家的人都嚇著了,那何小緣急忙上來開口,“銀子我們給,可是這蛇……”
殷飛白‘切’了聲,“說的好像你配讓那蛇咬你似得,你知道那是什麼蛇麼?哼哼。”
冷梅君理了理發絲,一麵淡淡開口,“願賭就要服輸,你們是自己找條蛇放進去,還是我來動手,不過我這人眼神可不好,往往分不清什麼蛇有毒,什麼蛇沒毒,所以……”
“不要!”何小緣嚇得大吼,完全失了大家閨秀的樣子。
何晨翔嚇得身子都要癱瘓了,卻還不敢倒下來,“你……你能不能先……先把蛇,放下來。”
殷飛白已經提冷梅君開口了,“可以啊。”
說著話殷飛白就站起來,走到何晨翔身邊去,一把就將那蛇抓在手裏,再左手一推,直接將何晨翔推的跌坐在一邊椅子上。
殷飛白湊了過去,將蛇放在何晨翔大腿,“你坐著,別激動,你放心,沒有命令,它是不會咬你的。”
殷飛白說著哈笑,一麵看著四皇子,“你身上還是濕的,怎麼還沒換衣服?”
四皇子一愣,“忘了。”
二皇子道:“馬車裏放了備用的衣服,我去給你拿來換了,雖然天氣熱,還是小心點。”
四皇子嘟了嘟嘴,“不用了二哥,你看……有好戲看啊。”
冷梅君笑了起來,“你們去拿衣服吧!等你們回來了再給你們看好戲。”
四皇子本來就年輕,玩心重,點頭道:“那你一定等我回來。”
冷梅君點頭,看著二皇子跟四皇子結伴而去。
下了樓梯,四皇子一身濕漉漉的跟二皇子道:“你覺得那個冷梅君怎麼樣啊?”
二皇子左右瞧了瞧,確定沒人跟上來,這才開口,“我覺得,邪氣的很。”
四皇子也正經點頭,“是很邪氣,可是你發現沒有,他隻要看到老大,那眼睛,溫柔的都要滴出水來了,我完全肯定,老大就是叫他去死,他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