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梅君選擇了自己做,而不是買來,他的心意,已經是很明顯了。
也許是宮燈徹底刺激到了殷飛白,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終於做出了一把折扇來。
“我就說我聰明嘛!有什麼是我學不會的!雖然時間是多了點!”
殷飛白看著麵前打開的折扇。
那扇紙是特殊處理的,畢竟紙張太多脆弱,拿在手裏很容易就弄破了,所以扇麵的紙張很重要。
殷飛白在上麵刷了一層膠,讓在放在桌子上風幹,就等著收拾了再熏上幾天香,到時候,整個扇子都是香味,用來送人最好不過。
殷飛白拍著手,看著麵前宮燈,突然笑了笑,偏著頭看去,窗子外頭已經淡淡有了明亮,好天亮了。
殷飛白打了個哈欠,特地打了招呼,自己放在窗邊桌子上的折扇,誰也不準動!
這可是自己好多天的心血啊!
收拾好了這一番,殷飛白打著哈欠走出了王府的大門。
外頭這會兒別看天早,還還是半亮半不亮的狀態,但已經有了人行,街道兩邊的早點攤也開了,殷飛白就去買了碗粥喝,陪著一碗豆漿,這日子過得,還是很滋潤的。
正喝著粥,卻見街道上一陣熱鬧,隨之就是番邦的士兵開道,馬蹄聲響,中間一輛奢華無比的馬車。
殷飛白瞧著古古怪怪的,“這是番邦士兵吧?這永定城有這麼多番邦士兵?”
不可能吧!
殷飛白疑狐的自言自語。
一邊正在做活的老板笑道:“這些啊,是使臣回國。”
殷飛白一聽,這才反應過來,隨之又笑了,“使臣這麼早就走了?不是聽說要七月份天涼了才走的麼?”
老板將毛巾往肩膀一搭,笑道:“這就不知道了,反正啊,昨天開始,那些使臣就陸陸續續的走了。”
殷飛白慢悠悠的喝著豆漿,心裏卻在盤算。
也對,這些使臣前來的目的,朝賀隻是其一,或者說,朝賀對他們國家來說,可以選擇的人並不少。
但是真正的大目的,是為了做自己駙馬。
而現在,皇叔很明顯的表態,他們也知道不可能了,隻好回國。
畢竟,高麗使臣李長源,是第一個回國的人。
所以大家也都心死了吧!
殷飛白哼笑,兩下將早點吃完,正準備趁著現在人還不多,先散散步,然後回去補覺。
昨晚搞了一個晚上,困死本大爺了。
正打著哈欠,突然,迎麵飛奔而來一人。
那人一身淩亂的衣服,披頭散發,甚至頭發都淩亂不堪,一邊跑還一邊嘴裏大吼。
“鬼啊……有鬼。”
“你是鬼。”
“有鬼啊有鬼啊……”
“……”
那女子一邊跑一邊大吼,而身後,還追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什麼的。
殷飛白就看著,那幾個婆子的樣子一瞧,明顯也是朱門大院裏的。
正好奇,那女子看著殷飛白,兩人相距不過五米。
可就是這五米,那女子不再瘋了,而是怔怔看著殷飛白。
而這麼點時間,那幾個婆子已經追了過來,一把將那女子按住,“好了快回去,別讓太多人看見。”
幾個婆子商議著,可就是在這時,安靜的女子突然又瘋了起來,“有鬼!鬼!”
隨著大吼聲,女子用力一掙紮,居然將幾個婆子給推開了。
殷飛白不明所以,一臉懵逼,因為,那女子衝著殷飛白奔來。
“你別去,你別再靠近那個惡鬼,他是鬼,你別被他騙了。”
“你記住啊,你千萬別去啊你知道麼?”
“你別去啊。”
隔著這麼近,殷飛白總算是看清了麵前的人。
陳鈺琪。
“你?陳家的小姐?”殷飛白呢喃。
可是那幾個婆子卻異口同聲的否認,“不是,我們不是陳家的人!”
那幾個婆子便說便用盡全力的扣住陳鈺琪,拚了命似得將她拉走。
殷飛白看著這一幕,一臉懵逼,“這什麼情況?”
陳鈺琪不是陳家的小姐麼?怎麼會被婆子欺負?
而且她一直喊著‘鬼’?
這是……中邪了?
殷飛白向來是唯恐天下不亂,有熱鬧就要上,不看熱鬧人生沒意義的人,所以這會兒是急急忙忙的就偷摸跟上。
奇怪,這個陳鈺琪前幾天才見過,怎麼突然就瘋了?
殷飛白一肚子疑問,帶著好奇八卦事業,急忙偷摸跟上。
以她的武功輕功,加上多年離家出走的經驗,絲毫沒有被人發現。
一路上,她偷摸跟著,果真發現那幾個婆子偷偷摸摸的綁著陳鈺琪,從陳家的小角門進去了。